第十七章 盯梢（已修）[第1页/共2页]

到了上辈子肃州城破的这一日，胡人雄师也还未有踪迹，令人思疑是不是还在等候特工传回动静。

海棠倒是没他这么悲观：“那三王子不是还等着立下大功，好跟小王子抢汗位吗？胡人的老汗王都将近死了，三王子又能等多久？就算城里的特工们迟迟未能到手，他也不见得会撤销攻城的动机。”

一群人到底筹议出了甚么章程，海棠也不晓得。

除此以外，他们还发明这瓜州贩子与朋友的孙姓贩子之间有些龃龉，两人固然看似都在为胡人三王子效力，但实在并不是一条心。前者仿佛更靠近三王子正妻那边，只卖力传话，不筹算掺杂行动，还乐得见后者失利；而后者作为三王子爱妾的父亲，深知肃州卫对水源看得很紧，真要动手，失利的能够性很大，是以迟迟不敢有行动，但愿前者能共同业动。后者看不起前者，前者又嫌后者不肯着力，怕担风险。这两人各有各的小算盘，乃至于任务停顿迟缓。

是以海棠现在一到东厢来探听，他就关上门，把环境照实跟她说了。

刘恪仁拿定了主张，便直接起家告别：“我这就去跟顾将军他们商讨，派人去关城查问，看那特工到底是如何跟孙永禄说的。倘若孙永禄昏了头，任由那特工摆布，我定要叫他这回再难翻身！”

海礁每天都假装帮家里人去探听西域货色代价的模样，好象海西崖成心要回故乡了，便筹算把自家从瓜州带出来的货色卖掉凑川资似的。他还时不时跟小时候熟谙的人搭话，托他们帮着探听行情，更显得确有其事。那瓜州贩子底子没起疑，只一再可惜没能用最低的代价哄住孩子，恐怕有旁人占了这桩大便宜去，便也每日凑上来，拿稍高一点的代价持续哄人。海礁对他一副不爱理睬的模样，他就更没起狐疑了。

他们已经稳住了那瓜州贩子，探听到此人是从那里来的，商队里带的人都是甚么来源，常日都跟哪些人走得比较近，在肃州城里又与哪些人常打交道。顾将军已经从这些人里找到几个可疑之人，思疑都是胡人那边暗中安插的耳目或特工，赶紧派人盯住了。

海礁看起来挺镇静的，每天都主动地出门，早出晚归。这回海西崖与谢文载也不拦着他了，马氏抱怨时，他们还会帮海礁辩白两句。不过，他们也不放心让海礁一小我去冒险，以是每天都有人陪他同业，偶然候是二叔海长安，偶然候是崔伯的儿子崔大壮，总归都是青壮男人，会一点技艺，能护得海礁一二。

嘉峪关关城固然有专门的戏台，每年都会请梨园子去演上几次，但根基都是在牢固的大节庆期间。在一个临时守将的生辰当日，专门找梨园子去为他贺寿，这还是头一回呢！

刘恪仁对此非常焦急。他对海西崖、谢文载以及曹、陆二人道：“会不会是我们的人露了行迹，叫那贩子发明有人盯他的梢，便趁机金蝉脱壳了？他如果然的走脱，接下来胡人雄师是不是就要攻城？”他冲动地顿脚，“也不晓得是哪个小子盯梢的时候露了馅，竟叫他起了防备之心，该死该死！”

刘恪仁怔了怔，旋即沉着下来：“你说得对。孙永禄常日没少盯别人的梢。倘若这姓孙的贩子跑到他面前告状，他必然会感觉，我们也在用一样的体例对于他。正巧那贩子是借他的名号拉拢兵士，他若不知内幕，更加感觉我们是在构陷了。”

这瓜州贩子估计是个货真价实的贩子，只是兼职做了特工，买卖还是有好好做的。不象那姓孙的贩子，特工才是他的主业，虽打着贩子的名号，实在压根儿就没做过一桩端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