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剑 十五[第1页/共4页]

“还没有，我饶过了她这一次，但是如果你想她活得更长一些，”翼天瞻的声音冷涩如冰，“就去跟她谈谈。”

“哦！”姬野松了口气。

姬野收下了，想要退出去，俄然闻声息衍淡淡地在背后说：“玩能够，不过不要太疯了，特别是不要拐带金帐国的世子到处跑。金帐国的少主，禁军的青缨卫，为了一个书馆的女伶和堂堂的游击将军当街大打脱手，我也真是服了你们。”

“放弃吧，你莫非不明白，阿谁孩子底子不像他的父亲，他没有他父亲的勇气。而他也不是你的孩子，他已经是百里景洪的了。在野心家的手中，毫不会有真正的天驱生长起来。”

“不晓得。”姬野摇了点头，内心更虚，光凭打斗这一项，或许就够撤消他的军籍了。东宫紫柳营一向是世家后辈的乐土，恰好他是个全无背景的布衣。

女人笑了起来。她一笑，就像是晚来的春雨打落满树的花那样，点点滴滴都是春情：“将军为我买了屋子，帮我分开这里，在晋北那种苦寒之地居住。不晓得将来会不会有空，春暖花开的时候可意怜奴，来看我一下，少住几日呢？”

“还没有厌倦这类腥风血雨的日子么？”

在无边的欢闹中，织金的软鞋无声地踏上楼梯。女人低着头，沿着过道走到最里一间空着的雅座里坐下。一阵含着水气的花香在走道上飘过，引得雅座里的人们纷繁探出头来，最后只瞥见曳地的浅紫色裙裾消逝在绝顶。

息衍沉默了好久：“如果你算是我的仇敌，那么多年，你是独一一个我看不透的仇敌。”

“不是……”息辕的神采有一丝严峻，“有客人。”

女人的身子微微一抖，也沉默起来。

“出去吧。”息衍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东宫祖陵，是么？”息衍的声音从轻纱那边悠悠地传来，“实在不管是我或者苍溟之鹰，早就确认了那柄剑的位置，龙血骨结咒印只要还在，普通人就别想踏进咒印的剑圈。下唐还没有能够把它移走的秘道大师吧。”

“你们两小我如何能闯东……”女人说到这里忽地煞住。

“百里景洪为甚么收留幽长吉的儿子，我也不清楚，不过据我所知的百里景洪，绝说不上甚么宽仁慈和的君主，他每做一件事，必有所图。你是借居在虎窝中求生。”

息衍沉默了一会儿，低低感喟：“走吧，忘记统统，你本来就该是自在的。”

有风塘，深郁的桐影到了夏末的时候已经出现了茶青色。姬野站在屋檐下，冷风习习。

“是！”

有仆人捧着满盘的银毫散下台去，满地银光腾跃，在地板上叮叮铛铛响成一片，台下更加欢娱，人们纷繁站了起来。

“你下去吧，”息衍对着侄儿摆了摆手，而后转向白叟，“翼先生为甚么会急着来这里？”

息衍在写完的信上印上本身的印鉴，递给姬野：“去吧。”

“剩下的时候不太多了，苍溟之鹰已经决定脱手，我们把日期定在玄月初四，那天夜里会有一辆玄色的油篷马车等在紫梁街东口的凰月坊口，我和苍溟之鹰都会在那边。”

息衍沉默半晌：“客岁，我在秋叶城里买了一栋屋子，就在清冶湖边。不是甚么很大的屋子，但是满是没有漆饰的松木建构，白绵纸糊的门窗。木质的地板架起在半尺高的骨架上，不受地气，冬夏都很干爽。另有一扇朝向湖面的大窗，推开来，内里就是枣子林，然后是一望无边的湖水。清冶湖你晓得的，凌晨的湖水是深碧的，中午太阳升起，则是淡蓝。有没有兴趣去住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