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连手段都懒得做了[第1页/共2页]
再遐想起之前楚非绯和她一同出来,却没有一起出来,而这丫环的行迹看上去如此可疑......
不想却看到,阿谁面熟的丫环急仓促从假山下的山洞中走了出来,然后敏捷没身于花径里。
大家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落款时,夏少元却感觉那婚期就如刑期,让他恨不得能拉一匹快马逃出这樊笼去,哪怕自此流浪天涯,也好过与一个暴虐妇人相处平生。
夏少元只感觉连日来的愁闷之气,仿佛也散了很多。
作为翰林院最年青的侍读学士,夏少元的字也是令媛难求。只是夏少元在写字上有点怪癖,略不对劲就毁去,以是传播出来的字,实在未几,也就更成绩了夏少元一字令媛的隽誉。
而夏少元在翰林院里,实在也没少受老一辈的架空。
初夏炎热,夏少元一早就在假山上的凉亭中,搁置了竹榻,备了书案,案上青溪石砚,竹墨生香。
夏少元连连嘲笑,她觉得她如许死扛着有甚么好处呢?充其量病笃挣扎罢了,摆布都是死,跟了他或许还能有一线朝气,这死丫头如何就是看不开?算计他时的那份聪明劲呢?都叫狗吃了?
此时已经快靠近中午,凉亭固然有牡丹花丛遮阴,又临着池水,轻风凉爽,却止不住夏少元内心冒起的那股火气。
站在远处的婢子走过来,扣问是否需求奉侍。被夏少元没好气地远远赶走:“都给我走远点,不叫不准过来!”明园的婢子都晓得夏少元不喜女子近身,以是都是站得远远的服侍,此时见夏少元表情不好,便站得更远了。一时假山之上,就只剩下了夏少元一人。
夏少元站得高,看得远,眯着呀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丫头穿花拂柳地进了珠苑的院子。
这才刚提笔写了没几个字,就俄然瞥见一个面熟的丫环和楚非绯一起呈现在假山下。
先皇先皇后与国共存亡,被叛军逼死在光亮殿上,当时在场的文臣武将,有骨气的,都当场自刎的自刎,撞柱的撞柱,跟随主子而去。
夏少元站了一会,感觉那酒气仿佛去了一些,便筹算将那剩下的字从速写完,好交了差。
夏少元长舒一口气,从一旁的冰桶里拿出一盏冰好的清酒,一口饮尽,方才沉了沉气,缓缓地放开一张茜红色的澄心纸,凝了凝神,写了一个墨浓势厚,结体宽舒的寿字,然后下书两行狂草:
父亲捐躯了一世清名,最后能够还要背着这叛国的骂名入土,而他夏少元,则要捐躯平生的幸运,只为了阿谁旧朝公主。
新皇不计前嫌,仍保了夏相国的官职,归降的也满家封赏,但是这封赏的越重,打脸就是越狠。
只是今次,乔阁老寿宴,指名了要求夏少元的字观赏,夏少元才不得不打起精力筹算写上几幅。因为近期仿佛心境不宁,试了几次,写出来的都入不得眼,以是本日才趁着休沐,早早地在凉亭中筹办,筹算平心静气地将送给阁老的礼先写出来。
旧朝公主......夏少元咬着牙嘲笑,如此的毒妇妒妇,真是愧对她崇高的血缘!且不说最后是否大事可成,就算能成,如许一个脾气阴狠暴虐的女子为皇,实乃非万民之福!
而夏家的这棵状元泣血,还是前朝的天子在位时赐下的,夏家花重金请了好几个牡丹花匠用心侍弄,这才长成了现在的范围。
夏少元恍然大悟,看来他比来的做得有点过火了,那毒妇竟然连手腕都懒得做了,直接要取了那丫头的性命。
要说夏少元近期的糟苦衷还真是多,先是被一个小丫头算计,差点被御史弹劾,接着又被父亲叫去说话,说开端预备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