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回 会父执舞剑宣情[第1页/共3页]

冯子渊听了，对着他兄弟叹道：“古之悲伤人！”说着，又把这两句诗在口中翻来覆去的念了两遍，击节叹赏道：“好诗，好诗！”说着，又问章秋谷道：“是近作吗？好象这两句诗在前人诗集上没有见过。”

辛修甫急得跳脚隧道：“你未免过虑了。我这般绞尽脑汁地实验，都试不出来，我把环境说得那般危急，她都肯除了牌子同我一起走，那里另有甚么子虚？我倒要好好听听，你从何判定她是个假的？”

章秋谷不等他说下去，哼了一声道：“只怕没有这般刚巧吧！何况，陈文仙的环境你也晓得，并且她只要我一个男人！”

章秋谷听了道：“老伯这个定见却错了。这个赛珍会固然被他们弄成了个大台基，却毕竟还是那些饥民得了些实惠的。”

章秋谷把身上衣服略略的紧束了一下，拿着双剑走到院中，渐渐的舞动起来。

章秋谷摇一点头道：“你常说，将来纳宠，断不要堂子里的倌人，如何现在又要娶倌人来？上海的倌人岂是能够娶得的吗？”

话说章秋谷三人在张园里闲逛，有些意兴阑珊了，正筹算叫马车归去，正在这个时候，刺斜里又走过一个门生装束的少年男人来，和那妇人做了一个鬼脸，那妇人顿时眉开眼笑地还他一个媚眼。她觉得章秋谷没有在乎，谁知偷偷转眼一看，发明章秋谷恰好将两小我端倪传情的小行动给看了个正着。那妇人不由得脸上红起来，一个回身，便走进安垲第去。

到了次日，章秋谷一夙起来，坐了马车去拜了几个客。差未几九点多钟的时候，便到归仁里冯第宅里。

章秋谷笑道：“这两句是钱虞山的《秋兴》诗，是本朝干嘉年间的禁品，坊间没有刻本的。”

吃过了饭，又谈了一回，方才别去。章秋谷也聘请他们去憔翠园做客，两人承诺了下来。

章秋谷道：“老伯的话天然不错，倒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上海这处所本来就是民风很坏的了，就是没有这个赛珍会，仍然还是这个模样，并不是开了这个赛珍会方才废弛风化的。不开这个会，民风未见得就会变好；开了这个会，倒是实实在在的对哀鸿有些好处。如许比较起来，还是施助饥民的事情来得首要些。两位老伯觉得如何？”

辛修甫道：“天然是当真的，莫非我和你谈笑不成？”

章秋谷吃了几杯酒，冯子渊见章秋谷酒量不差，叫下人换过大杯来，又灌了章秋谷几杯。

一会儿剑光一闪，用了一个金鸡独立的架式，收住剑法，暴露一小我来，提着双剑走进屋中，把剑插入鞘内，面上微微的有些泛红，向着冯太史弟兄两个拱一拱手道：“小子猖獗，猖獗。”

这一天，辛修甫邀情章秋谷到他第宅里，把要娶苏青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章秋谷详细说了。

冯子渊和冯子深听了，低着头想了想，感觉当真不错，便点头称是。

开初的时候，只见那剑光一闪一闪的耀得人目光频闪，还看得见人影儿。舞到厥后，只见万道寒光凹凸驰骤，一团白气高低纵横，好似那大雪漫天，梨花乱落，看不见一丝人影，锋芒四射，咄咄逼人。

章秋谷哈哈的笑道：“万一个真是假的，你该如何办？”

章秋谷道：“这也不难。只要她真的除了牌子跟你到外洋去，到了出海的船上还是无怨无悔，那就是真的了。”

冯子渊接过来，大声朗读了一遍。又递接他兄弟看了一遍，两小我都啧啧叹赏。

冯子渊看了，倒感觉有些胆怯起来。

见了冯太史弟兄两个，相让坐下，谈了一回，便说到这一次赛珍会的事情来。冯子渊愤怒的道：“好好的一个慈悲会，现在弄成了一个大台基，还不如不开这个会，还感觉洁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