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回 索银票再次碰壁[第1页/共3页]
刘厚卿被他抱怨,倒也无言可答。
刘厚卿承诺着,分开这里,回到吉升堆栈,见了方幼恽,拍着他的肩膀道:“害我又被抢白了一顿。我说甚么来着,我去底子就没用。”
方幼恽大喜道:“我也是住在寓吉升堆栈。既然是同一个堆栈,就更好叙话了。一会儿回堆栈,我们再谈吧。”
方幼恽又道:“我之前的银票、戒指被她抢去,不紧着去追她,为的是有过相好,不美意义。不料她钱物到手,顿时翻脸。他既无情,我亦无义,现在我们就筹议一个主张,去问他硬讨可好?”
方幼恽对他说了原因,便同刘厚卿谢了仆人先走。两人又到花宝玉、林佩珠家去打了两个茶围。
章秋谷心中不悦,拂袖而起道:“我再三问你有甚么苦衷,本来是一片美意,想要替你排解,如何你把我看作外人,吞吞吐吐磨磨唧唧的,究竟是甚么意义?”
方幼恽乘机便要章秋谷去替他要回银物,又道:“昨日的风景,陆兰芬待你甚好,你如肯替我收回,猜想陆兰芬也不美意义不听。”
刘厚卿笑道:“这是你说傻话呢,她东西已经到手,你就去问她硬讨,她可肯拿出来么?”
方幼恽大笑道:“岂敢!你在张园和陆兰芬交心的时候,我早就瞥见你了,感觉面善,又一时想不起你来。刚才若非有人叫了你一声‘秋谷兄’,只怕到来岁也想不起的了。”
刘厚卿到了陆兰芬的院中,寻见了陆兰芬,委宛的将来意说了一遍,又道:“方幼恽现在的意义,甘心那二千银子不要,只望收回戒指,你的意义如何?若肯还他,便交给我带去可好?”
且说章秋谷正在高谈阔论,对酒高歌,连饮了数杯急酒,微觉有了醉意,忽见门帘一起,又走进一个客人高叫章秋谷道:“老世兄,幸会幸会!你发得好群情,吟得好诗啊!”
方幼恽先前肝火填胸,恨不得立即把陆兰芬的房间打砸一番,方出这一口恶气,被刘厚卿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想来想去,发楞了多时,感觉这话公然不错,叹一口气道:“公然如此,我也只好认个倒霉,就当是本身病了一场,用几个买命的银钱罢了。但是那张票子被他抢去还是小事,阿谁戒指是舅母从美国返来送给我的。我戴在手上,家父还经常叫我留意,千万不成落空。现在归去,倘若不见了戒指,查问起来,可不是一件难事?你总要去想个妙法,将那戒指代我收回,感激非浅,那银票就送了她也罢。”
陆兰芬听了嘲笑道:“又让你刘大少来讲情,按理说我是不好不依的,不过此人也太不懂情面油滑了,我叫他本身来拿,他连小我影子都不见,却翻来覆去的叫你来,这是个啥意义?难不成我是大水猛兽,是强盗,能吃了他不成?我入道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不经事的。”
方幼恽连连称谢,便催他:“现在就去,我在栈房等待你的复书可好?”
章秋谷道:“我们两人道义订交,幼同笔砚,如果有难堪之事,固然同我筹议,或者是有能够帮手之处,也未可知。”
方幼恽听了,沉吟不语,欲言又止。章秋谷再三问他,方幼恽还是不肯实说。
方幼恽见章秋谷已经有了怒意,只得把当初成了陆兰芬的入幕之宾,甚是要好,厥后为着一对戒指翻脸,抢去银票、戒指的前后景象细心申明,又道:“并不是把你当作外人,不肯相告,实在是我在张园见陆兰芬对你非常靠近,觉得你和她也有甚么干系,以是不便申明。”
方幼恽愈发感觉愤怒道:“莫非他不肯拿出来就罢了不成?我一个世家后辈,白白的被她糟塌一场,还送了一大把赏钱,竟然都搞不定,这不是笑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