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责罚[第1页/共3页]
“跪下。”惠文帝扑灭三柱安魂香,恭恭敬敬插在香炉里,而后一撩衣摆,跪在了最中间的蒲团上。
“煜儿、熠儿,你们且随朕来。”惠文帝说着,率先走向在龙椅隔屏后的一扇不起眼的暗门。
“罪妇奉圣上之命,将此物取出,还请太女殿下收好。”妇人伸手将胸口一张黄布卷裹着的东西掏了出来,向衣煜递了畴昔。
“阿姊,这是何物?”衣熠接过黄布包裹的东西,悄悄按了按,内里有块硬硬的东西,不知是何物,她顺手将它塞进了随身的香囊中。
“罪妇拜见圣上、太女、公主殿下。”一名身着麻布衣的妇人看到门被推开后,赶快前来拜见。
“太女殿下、公主殿下不必多礼,罪妇早已被贬为庶人,幸得圣上宽弘大量得以奉养宗庙,当不得您们姑母之称。”朴实妇人后退一步,躲开了衣煜的礼,摆手道。
“这......好!熠儿听阿姊的,只是此人是谁?”衣熠只觉阿姊有些奇特,又说不出那里奇特,只得先承诺下来。
关上门后,就像是步入了一个暗中的天下,遣散这暗中的独一光源就是挂在墙壁上的小小火烛。火烛的亮光很有限,覆盖的范围只要一臂之距,两只火烛相隔又远,当人迈过火烛覆盖的范围时,便又重新步入了暗中当中。
衣熠走向前去,面前是一张供桌,供桌的右边有扇小门,不知通往那里。供桌的桌面上摆着十张牌位,正对牌位的墙上也挂着十张画像,最靠左的一张画像的边角处模糊泛着焦黄,仿佛被摆在那已经好久了。桌面下有三个蒲团,最中间阿谁蒲团已经凹出来很大一块,按例应当改换新的蒲团,在此却并未改换。
“你且记取,朕本日罚你,只因你是储君,是我大黎将来的但愿!熠儿可错,你不成!纵是失之毫厘,也必将差之千里,形成不成挽回之大错!”惠文帝伸手将仍跪在地上的衣煜扶起,交给在一旁哭成泪人的衣熠搀扶,训戒道:“煜儿、熠儿!你们可懂了?”
惠文帝不欲再多说,挥了挥手回身便要拜别,在路过那名穿着朴实的妇人身边时,俄然说道:“东西拿给她吧。”话落,便举步而出,不再逗留。
“你且收好,待阿姊身子好些了你再给阿姊送来。”衣煜也不答复,只做出疲累的姿势,衣熠便急着扶她归去上药安息。
“此处不便多说,待熠儿前去宁国后自会晓得。”黑暗中衣熠看不清阿姊的脸,她只感到阿姊抚摩本身头发的双手比刚才更要颤抖几分。
衣煜只得收回击,向着妇人福了一礼,跟着衣熠走向惠文帝。
“儿臣知错,恳请父皇惩罚!”衣煜只觉惭愧难当,自请惩罚。
衣煜听话的跪在了稍靠后的左边蒲团上,衣熠却对这些有些猎奇,固然跪的利索,两只眼睛却只顾左瞧右看,引得衣煜瞪了她一眼才诚恳。
“熠儿不必担忧,阿姊这有玉衡、玉阳、玉瑶,熠儿身边亦有青枢、青璇、青玑、青权。皆是可用之人,你且带着这七人,阿姊再给你一队人马,明日......不,今晚便悄悄送你出城。记着,出城后你便带着人往宁国边疆而去,直至找到迟将军。如果没有策应到迟将军,你便前去宁国,去寻一人,请他帮手。”
“儿臣情愿。还请父皇允准。”衣煜目露果断。
“好!”说着,惠文帝便抄起戒尺,对着衣煜的肩背用力打下。
她不晓得那股热流的名字,但她晓得它们的姓氏――衣氏。
“煜儿、熠儿,这里便是我大黎老祖宗真正的魂归之处,也是我大黎最首要的奥妙之所。”惠文帝悠悠的说:“你们可知朕本日为何带你们来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