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剧情出处[第2页/共2页]

偶遇也算有缘，夜深雪大无事可做，我同老爷子凑着一堆火边烤边聊，话匣子一开便合不拢，听他唠唠叨叨多数个时候，畴前事讲了个底儿掉。讲他小时候多么贪玩，一闻声盘铃声就收不住脚，晓得是演牵丝傀儡的卖艺人来了，就奔着那小戏台子去，给三尺红绵台毯上木偶来交常常演出的傀儡戏勾了魂儿，一欢畅，干脆学起了傀儡戏。家里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见是真止不了，也只好由得他去。就这么入了行，也演了一辈子。

问人间哪有更完美

他们迂回曲解我却只由你安排

然后那一幕，我此生难忘，火光舔过木偶一身瑰丽舞袖歌衫，燎着了椴木砥砺的细巧骨骼，烧出哔哔啵啵响动。那一刹时它忽地动了，一骨碌翻身而起，活人似的悠悠下拜，又端然又娇媚地对着老爷子作了个揖。它扬起含泪的脸儿，俄然笑了笑，咔一声碎入炭灰。

流落过多少山川，卖艺的到底都是卖艺的，除了年青时一股清闲浪荡的劲儿，还能剩下甚么呢？没个家，没个伴儿，一辈子甚么都没剩下，除了这么个陪了他一辈子的木偶。老爷子没说完就哭了，拿补丁摞补丁的袖子揩脸，揩了再揩也揩不净。我也不晓得该如何说，顺着他口风哄了两句，干脆求老爷子亮亮技术，想不到这招好使，老爷子擤擤鼻子止了哭，真给我演了一出。

风雪模糊秋白发尾

盘铃声清脆帷幕间灯火幽微

译文:

用甚么暖你一千岁

唱别久悲不成悲非常红处竟成灰

没了你才算原罪没了心才好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