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有理必须声高[第1页/共2页]
刘宴从思结白草的身后探出半个头来,故作讶异道:“哟,我还觉得是贼人洗劫青虎堡呢,罗副都头如何会在这里?”
刘宴居高临下,哈腰盯着罗槐,脸上仍旧保持着人畜有害的浅笑,倒是低声警告道:“归去奉告曹镔,不要再打青虎堡的主张,今次你们打伤内人,我打归去也是理直气壮,下次敢再伤害我的家人,我可就真要杀人了。”
“退!”罗槐一声令下,带着军中兄弟灰溜溜地逃脱了。
“可你清楚已经认出他们了啊,并且四周的人应当也都认得他们吧?”
“是我担搁,让你刻苦了……”刘宴取脱手帕,从水袋里倒水沾湿,给拓跋青雀擦拭着脸上的血迹,谨慎翼翼地清理着眉角的伤口。
“……”
罗槐被打了一马鞭,脸都歪了,也不晓得是被打的,还是气的。
“我一开端喊的是贼人围攻青虎堡,就是将他们当作贼来打,如果他们开口自报身份,我就师出知名了。”
他也是急了,有些口不择言,刘宴更是讶异了,朝一旁的李克也和沈侗溪问道。
“你们汉人的事理可真是古怪……”
“再说了,就算我认得,你们的族人可认不得啊。”
刘宴呵呵一笑:“我的老婆被人打成了猪头,还被五花大绑,这些人又不穿公服和战衣,我救妻心切,那里故意机看得那么逼真……”
“……”
周奇的人本来就不太济事,街头打斗欺男霸女还拼集,真要跟与猛兽和流贼抢食的黄头部族冒死,他们是半点底气也没有的。
“莫非是我刘宴阔别朝堂太久,朝廷法度都改弦更张了?沈兄你曾是太子中允,李大哥你是雄武军的虞侯,我想问问二位,处所征税甚么时候轮到驻军来拿人了?是圣上公布的新规定么?”
思结白草不冷不热,只是挤出一个浅笑来,两人似是旧识,但干系仿佛并没有那么和谐。
“你又不打斗,藏根棍子做甚么?”
李克也和沈侗溪也感遭到了莫大的压力,因为这是刘宴临行前交给他们的任务,固然他们都是里手熟行,可此时却像个即将接管教员测验的学徒一样忐忑不安。
刘宴不懂打斗,躲在思结白草身后也不感觉丢人,他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在思结白草的而后叮咛了几句话。
这一顶顶极刑帽子扣下来,罗槐也被吓傻了,他本就是在打擦边球,以为刘宴不在了,青虎堡能够随便拿捏。
这边堕入难堪又令人脸红耳热的沉默当中,那边却已经混战一片。
此时也不消刘宴多说,两边人马差点就开起了个人相亲会,氛围中顿时弥散着浓烈而原始的荷尔蒙气味。
混战方才结束,也没闲工夫话旧,刘宴安排人手帮着安设黄头回胡的部族兄弟。
“额……你说的也没错,但又不是这么个事理……”
青虎堡里都是妇人和女人,而黄头回胡的青壮很多,方才大显神威,把仇敌打得落花流水,砦子里的女人们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刘宴满目标疼惜,拓跋青雀也满心幸运:“阿郎可别这么说,若非你及时赶到,我等被抓了去,还不晓得要吃多少苦头……”
“红龙,好久不见了。”拓跋青雀与刘宴身后的思结白草打了声号召。
“我没藏棍子啊。”
“刘训学刚从北地返来,驰驱繁忙,又在马背上颠簸,一时目炫也情有可原的……”李克也打了一句圆场,罗槐也回过神来,吹了一声哨,那些个混入壮班的军兵全都灰溜溜地逃到了他的身边来。
“你们敢冲撞军……”罗槐闪身遁藏,话刚到嘴边,已经被马鞭抽了一记,打在侧脸上,很快拉出一条血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