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先进门再说[第1页/共2页]
“那可如何办,如果真是曹镔,只怕统统砦堡都会慑于他的淫威之下……”拓跋青雀有些惭愧,毕竟这是刘宴第一次叮咛她做事,她却办砸了。
钱致翁不愧是油滑油滑的白叟,使了个眼色,让青衣小厮呈上一包土产,翻开一看,里头另有个纸封,衡量一下,应当是银锞子。
刘宴也不再拐弯抹角:“刘某此番出行,是为了谈一桩买卖,不过前面几个砦子都跟定难军玄武营都头曹镔私相授受,蝇营狗苟,搞得处所上乌烟瘴气,钱堡主不会也与曹镔是故旧吧?”
前面的砦堡比青虎堡要小一些,但麦田里热火朝天,因为男丁很多,女人们还唱着听不懂的山歌,氛围很好。
刘宴不骄不躁:“都是借口罢了,他们应当是被曹镔警告过了。”
“高朋远道而来,辛苦了,老儿是其间堡主钱致翁,敢问高朋名讳,做的哪样买卖?”
“你抓缰绳,我教你驭马……”拓跋青雀的双手从刘宴腰间穿过,手把手教刘宴如何驱马。
堡主年约五十,留着山羊胡,穿戴绣团寿纹的儒服,活脱脱的大地主姿势。
“那敢问刘先生此行所为何事?”
“既然你要讲公私,那本官今后就公私清楚,你好自为之!”
“我是关中行商,有买卖要跟你们堡主谈,带我出来。”
也未几解释,两人骑顿时前,拓跋青雀还是下来牵马,稻田里忙活的人很快就警悟了起来。
也无二话,两人来到了马厩,拓跋青雀牵出一匹和顺的老马来,把缰绳交到了刘宴手里。
“不是说农忙,就是县衙的人来征粮,哪有这么刚巧!”
刘宴点头一笑,朝拓跋青雀问说:“我想找个木工,需是生手一些的,能做到么?”
“前面这家是熟党项,懂官话,放心。”
刘宴微微一笑:“鄙人灵武县衙训学刘宴,钱堡主有礼了。”
“阿郎你来谈?你又不会我们的土话……”
并且一个青衣小厮给刘宴二人泡了一壶茶,摆上一小碟干果,一看就是知礼数的大门大户做派。
刘宴能感遭到她的情感,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说:“我们也并非一无所获,曹镔总不能一手遮天,前面这一家,让我亲身来谈吧。”
不得不说,拓跋青雀是个高超的骑士,固然不是高超的教员,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更何况两人新婚,又初尝云雨滋味,恰是如胶似漆,自是密切无间,讲授结果不要太惊人。
“本来是县学刘先生,失敬,失敬了,呵呵呵……不过呢,贵县教谕茂春芳是鄙人故旧,早两日已颠末来催过粮,砦子里也不敢怠慢,统统人都在外头忙活,过几日应当能定时缴粮,辛苦刘先生跑这一趟了……”
“我可不会骑马,你带我吧……”刘宴讪讪一笑,拓跋青雀顿时脸红道:“我……我如何带你……”
接连找了四周四五个砦子,都吃了闭门羹,拓跋青雀的脾气也越来越丑,用方言开端破口痛骂。
“堡主曲解了,我不是来催粮的,也不是想抢教谕的功绩,更不是来打秋风……”刘宴把礼包推了归去,钱致翁顿时皱起了眉头。
在乡道上快行了十来里路,火线呈现了麦田,模糊见有行人和驮马,拓跋青雀赶快下了马,在前头牵马而行。
“我们到下一家吧……”拓跋青雀神采愤激,想来是受了气,刘宴也未几问,因为他晓得拓跋青雀必然经心极力,不可应当就是不可。
刘宴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固然拓跋青雀托着他的腰肢,但还是禁不住腿肚子打抖。
刘宴可没有虚言,固然没能找到匠人,但此行确切不虚,他考查了地理和民情,前面所碰到的都是蛮人,他们只晓得莳植麦子和青稞,而莳植稻子的技术含量更高,特别是晚稻,再者,稻子不是本土原产,必定是汉人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