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上巳失约（2）[第3页/共4页]

“干吗这么大脾气？许你扔蛋，就许我捡蛋。谁捡到，谁就是有缘人，这个启事你不会不晓得吧？”施得狡笑道。

山上有大树，池里有荷花，没有见到心上人，却遇见了这个狂徒。

“咦！”她俄然想到，“汝河这么长，明天人又这么多，说不定晏哥已经来了，只是人多找不见也未可知。唉，都怪本身走得太远了，亦或者是方向不对，哎，从速往下流走。”

沿着汝水岸边走，去砍那树枝，没有见到心上人，就像早上没用饭一样…..

一个少女赶上登徒子，还能讨得便宜吗？

“不客气又能如何？我捡到就是我的，不但蛋是我的，连扔蛋的人也是我的，如何样，有本领来抢啊。”说着，他把鸡蛋向上抛，本身又用手接住，如此几次地挑逗芷馨。

第二天早上，舒晏比平时起得早一些，筹办赴芷馨上巳节之约。他还是先给谢公公洗脸，喂饭，统统清算伏贴，刚筹办迈削发门，却被谢公公叫住。舒晏此时俄然发明谢公公的神采比平时较着差了，声气也变得微小了。他攥着舒晏的手，又冲着舒博士招招手，舒博士也来到他跟前。

芷馨气得脸通红。明天诸事不顺：明天舒晏没来，芷馨就不大欢畅；刚才，阿谁被她寄予厚望的漂流蛋，满但愿会被舒晏捡到，成果却被这个朋友捡去了，又增加了一份气；现在，又被施得嘲弄，固然，施得的话不大可托，但听到舒晏在跟别人玩耍，还不亦乐乎，她还是动了气，万一是真的呢。嘿！真是气上加气，气撞顶梁了。

河岸边三三两两的已经堆积很多来踏青的人了，有专门从汝阴城里赶来的仕女、朱门后辈，另有本地的布衣百姓、顽童。芷馨支走了若馨，单独一人踩着青草地，哈腰采着兰草，眼睛不时看向舒晏家的方向，内心砰砰跳着，既镇静又严峻，犹似小鹿乱闯。

一只金色的胡蝶被她手里的兰草吸引，绕着她不断地飞来飞去，最后落在了兰草上。芷馨悄悄地看着这只彩蝶，一动不动。紧接着，远处又飞来一只差未几大小的绿色胡蝶。这两只胡蝶用相互的触角抚触了对方一会儿，就相约地飞走了。

谢义叹口气：“唉，傻孩子，我这病，与天寒不天寒的没干系。我老了，俗话说，人活七十古来稀，我作为一个下人，能有明天已经很可贵了。自从到你家，你父母从没把我当仆人对待，反而当长辈一样尊敬。我不但没给你家做过甚么进献，反而光扳连你们了。自古从没传闻过，仆人在床上躺着，仆人来喂吃喂喝，还给仆人每天抓药吃的。这件事除了你舒家，天下恐怕没有第二家能做得出来的！”

“对对对，舒晏就在那边跟别人玩得不亦可乎呢！”侍从们理睬他们少主的意义，随声拥戴道。

三月的汝河水清澈碧绿，一群群黑压压的小蝌蚪顺着弯曲折曲的河水游来游去。河水中披发着春季独占的腥味，但并不难闻，反而让人感觉清畅，那是生命的气味。河岸边柳树已经吐出新芽，春草已经将大地铺成一片青绿。季春的暖风吹着绿纱少女红润的脸庞——不知是因为娇羞还是因为高兴的红脸庞。难怪，谁让这怀春的春秋赶上怀春的季候！

这是她和舒晏的第一次正式约会，而舒晏却没有来。不管是甚么启事，总之，明天很绝望！她看着河里、岸上这些玩耍的人们，踏青的、戏水的、喝酒的、赋诗的、祭奠的，玩得开高兴心的。一个时候之前，在她眼里，这是一个充满欢乐的画面。但是现在看来，倒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乃至感觉这些人如何都是这么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