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毅然辞官（2）[第1页/共4页]

“去官回家。”

东边屋内笑谐道：“我们当初说好的，就像三个知己朋友，一起徘徊于形骸以外，而你却毕竟不免求索于形骸以内！”

“生而为人，然后才是君子。孔夫子教诲我们克己复礼，复的是周公之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跟我本身的夫人调笑恩爱，谁敢说是非礼？相反，如果对本身的夫人不视、不听、不言、不动，才是真正的有违周公之礼呢！”

“回家。”

......

“他们南渡已经数月，竟然连手札都没来一封？即便你家公子不懂事，大长公主但是个全面的人啊？”小默和芷馨不由质疑道。

芷馨抓紧筹办出行所需物品。小默下厨经心做了几样菜肴。舒晏第一次陪二位夫人如此放心、如此安然地吃了一顿饭。

阿妙脸一红，表示默许。

阿妙说完，不想多做担搁，便起家告别。

阿妙见舒晏一身便服，且家中摆放着行李包裹，讶问道：“我出城来的时候，闻声街上传播舒大哥去官的动静，但是真的？”

“南渡？莫非要去江南找你的老施主？”

舒晏左手握了芷馨，右手握了小默，不断交换着对摆布两边道：“我不但孤负了你，还孤负了你。不过统统都还不晚。我们趁着没有累坠，先帮你实现看海的欲望，再回到故乡，如你幼时所想，男耕女织，享用故乡之乐。”

迦摩笃在中原日久，所打仗的为官者全都是妄图吃苦乃至是鱼肉百姓之辈，像舒晏这类只会劳累不图吃苦、更不肯屈降改节的当真是凤毛麟角。他愣在本地，对着舒晏垂垂远去的身影大声道：“我佛慈悲，但遗憾的是只能帮人度脱心魔，却不能帮百姓度脱兵灾磨难。不过请舒先生放心，匈奴残暴，必不能悠长。善哉，善哉，波罗揭谛！”

阮山固然也很伤感，但为了不让mm更悲伤，却装出一副开朗的态度来，对舒晏一抱拳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终归是要散的。我看到mm妹夫相敬如宾，已是我最大的欣喜。至于我，固然是孤身一人，但毕竟要落叶归根。人是如此，象亦是如此，交趾才是合适它的乐土。我到家以后就写信过来，你们放心。山不转水转，我们后会有期。”

这秃道真是够固执的，为了把佛教传播进中土，连社会情势乃至人的心机都揣摩透了。

“那你恐怕没那么轻易轻松。因为对于你去官的动静，百姓们目前都只是道听途说，不能肯定真假，很多人都去了郡署求证。郡署只说是你休沐回家了，明显没敢说实话，想临时瞒一瞒。不过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老百姓们迟早会晓得本相，他们毫不会同意你去官，到时候抬也要把你抬归去。”

“布道徒全凭一张嘴，你在这里另有些人脉，但到江南人生地不熟，岂不是更难？”

迦摩笃见是舒晏和若馨，略一难堪，然后敏捷规复安静：“贫僧筹算南渡去了。”

“嗯，他们渡江已稀有月，想必早已经安宁了，你此时去刚好能够放心待产了。”

“《礼记》云：佳耦之礼，唯及七十，同藏无间。故妾虽老，年未满五十，必与五日之御。你我老吗？尚早也。”

船已驶向河心，向南边逆流而下，渐行渐远。三人与阮山相互挥手告别，直到辨不清表面，才转头回家去。

芷馨安设着行李，小默正要筹办亲身下厨，忽听内里有女子声音拍门，不是别人，恰是阿妙和施家的一仆一婢。

舒晏去官的动机早已萌发，且深得二位夫人的支撑。回到家，芷馨和小默笑容可掬地到门口相迎，帮着舒晏把行李包裹搬了出去。她们见了夫君，晓得他是真正摆脱了，不但没有一丝苦楚，反而还至心替他欢畅。今后的日子，可真要自在安闲，享用人伦之乐了。但是那种安闲地男耕女织要留待今后，眼下，他们先筹算来一场没有刻日的自在安闲的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