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见此邂逅(1)[第1页/共4页]
“没有,他这个老儒有一股怪脾气,不肯插手这类场合。”
最后,施惠又道:“要说新奇事,另有一件,但只是对于偏僻一点的郡国来讲算作新奇,对于京师及大郡来讲早就习觉得常了,那就是京师中的世家公子日趋贫乏阳刚之态,擦脂抹粉不但只是大师闺秀的事,世家公子们每天出门,也必抹脂粉,以是洛阳城中脂粉时价一日贵似一日……”
“炙牛心,洛阳良庖做的炙牛心!快去叫阿妍返来。”
“他那里有甚么真才实学,不过是随机应变罢了,关于学问,这些日子我正要抓空考一考他呢。”施惠虽如此说,但却笑得合不拢嘴,他举起酒杯,对世人说道:“诸位——,在这喜庆时候,我们必须满饮三杯,祝我们大晋永久繁华昌隆!”
“阿妍方才出去了。”
施惠常在天子身边,巴不得在世人跟前显摆显摆:“京师人多地广,又是一等繁华之地,贩子中的奇闻异事不堪列举。那些且不谈,明天我先跟你们说说朝堂之上的小故事。阿谁吴国旧主孙皓,他也是个成心机的人。就上个月,孙皓随雄师被押回洛阳。在太极殿,孙皓朝见陛下,行臣子之礼。当时我也在朝堂之上。我皇陛下在金殿上赐座给孙皓,并对孙皓说,‘我设此座等卿好久了。’这句话大要上很客气,但在亡国君主听来,恐怕难以受用。没想到孙皓却用一句话化解了这类难堪,他说,‘臣在南边也曾设此座以待陛下。’这话回得既奇妙又合适真相,吾皇听了,便同孙皓一起笑将起来。”
“岂止不骂,我在众来宾面前为他长了脸,他还要嘉奖我呢。”随后,施得就将宴会上的事跟阿妙说了。阿妙听了,也跟着欢畅。施得又问,“阿妍呢?”
“应当是家主没请吧?”
每次少主不在,阿妙老是替他担忧,担忧他是否喝醉酒、是否被他父亲骂。她正在焦炙着,忽见施得返来,东风对劲的,内心便放了心,问道:“如何这么欢畅?看模样,明天没有被骂啊?”
施惠头戴三梁进贤冠,身穿黄绸长衫。在晋朝,有必然级别的朝官按照季候的分歧,朝廷会赏赐给五种分歧色彩的朝服,谓之五时朝服。五时服分为青、赤、黄、白、皂五种色彩,别离对应春、夏、季夏、秋、冬五个季候;五时服也不是一成稳定的,有的时候会将“季夏”这个季候舍去,变成四时朝服,分为青、赤、黄、皂四种色彩,别离对应春、夏、秋、冬四个季候。不管是五时服还是四时服,都是随季候变更调剂衣服的色彩,在天热的时候穿淡色衣服,在天冷的时候穿深色衣服,这根基合适光的吸热道理。
众来宾也都看向他。施得不慌不忙站起家,向大师道:“大师别急,邱国相既然说我家是双喜临门,那么就请邱国相先说说‘双喜’是哪双喜?说得出来,然后我再弥补另一喜,看看我家是不是三喜临门!”
施得从几案后走出,站在厅堂中心,大声道:“这第一喜——不但是我家的丧事,也是我等大晋子民的共同丧事——那就是我大晋天子收了东吴,结束了百余年的军阀盘据混战,完成了魏蜀吴三都城没有完成的大业,同一了天下,令八方臣服,四海称臣,万民安居乐业。叨教,这不是全天下最大的丧事吗?常言道,‘有国才有家’,国度的丧事也就是我施家的丧事,并且是最大的丧事!你们说对不对?”
施惠也道:“三喜临门?我如何不晓得?你且说说是哪三喜?说好了有赏,说不出则要罚。”
除了服饰不谈,就是在冠帽上——邱守泰戴的倒是比施惠低一等的两梁进贤冠。施惠跟邱守泰的品级差未几,施惠还是武官,应当戴武弁,为甚么施惠要戴卷梁冠,并且他的卷梁冠会比邱守泰的高一级呢?那是因为施惠的身份不但是扬威将军、散骑侍郎,他另有广武乡侯的爵位。这个爵位可不简朴,不是你当了多大官就能够封给你的。想要获得爵位,除了本身搏个军功,要么就是祖上世袭下来。爵位可比官位高贵多了,最能代表世家大族的社会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