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请安（上）[第1页/共2页]

九娘子笑着点了点头，她便回身回屋去了。

说着说着，不由便红了眼眶。

香茹抿嘴笑道：“女人放心，大奶奶必然是会喜好的。”

九娘子抿嘴笑了，点点头，对莎草说道：“那就梳个简朴持重的。”

两人等了一会儿，就见丁香出来，笑着说道：“九女人来得早，奶奶正在打扮，请您先出来坐着，奶奶稍后便来。”

丁香见她对峙，便也不再多说，只是抿嘴笑道：“人都说凌晨的气是最清的，九女人倒是个会摄生的。那奴婢就出来奉侍奶奶去了，九女人请自便。”

趁着香茹出去叫人的时候，青黛便抿嘴笑道：“这下可好了，女人，您总算是有了主子的气度了！”

两人见了她，不由得都是一愣。

丁香在一旁听着，默不出声。这类话题她一贯都是不随便掺杂的。

香茹便又问道，“女人，是不是该叫莎草出去了？”

九娘子想了想，笑着说道：“多谢母亲顾恤，多谢丁香姐姐体贴。不过我还是在这儿等好了，早上起得早，不如在这儿多站一会儿，也好醒醒神，免得一会儿在母亲面前失礼。”

她微微勾起了嘴角，翻身爬起来，道：“我醒了，你出去吧。”

不知为甚么，就是有人看、没人收……

到底是一个六岁的小孩，蓦地间来到一个完整陌生的环境，会认生也是在所不免，她倒也并不感觉有甚么奇特。

九娘子微微一笑，道：“你想得殷勤，惩罚甚么？只要能令母亲欢畅，早一点儿来又有甚么干系呢？”

九娘子顿时恍然大悟。

香茹便转过了屏风走出去。

进了里间儿，大夫人正坐在打扮台前梳头，便问道：“九娘子如何说？”

早晨的时候，为了便利九娘子使唤，香茹和青黛轮番值夜，就睡在九娘子劈面的软塌上，只是用屏风相隔。

九娘子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香茹，欲言又止。

香茹仓猝笑道：“大夫人喜好简朴持重一些的，在家里并不看重那些繁复的花腔。”

本来三姨娘和九娘子在陈府中没有一点职位，天然也不成能有梳头的丫环婆子奉侍。可现在九娘子既然已经进了正院儿，大夫人天然不会在这类事情上剥削，平白留下个不好的名声，丢了自个儿的颜面。

丁香便把方才听到的话又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

香茹说道：“女人，您该起了，一会儿还要给大奶奶存候呢！”

香茹抿嘴笑道：“女人忘了？她但是大奶奶拨过来的梳头丫环呢！”

+++++

大夫人因而便点了点头道：“说的倒是诚恳话。这丫头，到处看着仿佛都是个诚恳的，只不知内心是不是真就那么纯真。”

她微微一笑，衽敛施礼，叫了一声：“大姐姐、五姐姐早。”便也杜口不言了。

她也是第一天奉侍九娘子，也展转反侧了一夜，耳入耳到内里床上不断翻身的声音，晓得九娘子并未睡着。但九娘子不叫她，她天然不好主动出声扣问。

她收起了床上的帘子，瞥见九娘子已经起家坐在床上，一脸的倦意，不由便有些怜悯。但如果误了给大夫人存候的时候，九娘子今后的日子怕是会更难过，因而也只能硬起心肠，奉侍着她起家穿衣洗漱。

青黛端了热水出去，笑道：“多亏了香茹姐姐，昨儿个就提示我今儿个存候的事情，不然女人可就有费事了！”说罢将水放到架子上，跟香茹一起奉侍着九娘子洗了脸。

九娘子嗟然一叹，刚要说话，就见莎草低着头走出去，屈膝施礼道：“给女人存候。”

香茹笑了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女人第一次来给奶奶存候，理应早到一刻，方能显得诚恳，奴婢就自作主张了。还请女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