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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桀点头笑了半晌, 一步步走上前, 一向走到明哲戟的龙座旁，“皇上的确是活力了吧, 因为我讲的歌姬的故事。”

闻人桀笑嘻嘻地在她脸上捏了两把，在人发作之前顿时站直身子，彼时哀伤的神采消逝不见，眉眼间还多了一点戏谑，“所谓性命攸关的事，我已十足都跟皇上说了，至于你是不是决计割让秦州的地盘……”

他一边说一边弯下腰, 一寸寸地更靠近, 明哲戟满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眼看着他的鼻尖就要贴到她的鼻尖, 她一时手足无措，半个字也说不出。

明哲戟面上有些难堪，考虑再三还是开口说了句，“金麟殿是朕的寝宫，按理说后宫是不能夜宿在这里的，皇后留在金麟殿寝息，偶尔为之无伤风雅，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过夜，恐怕会惹人诟病，多出很多是非。”

明哲戟嘲笑道，“天下的奇珍奇宝皇后看过无数，这些银器天然入不了你的眼。”

明哲戟的一只手都要把座椅把手捏碎了，她脑筋一片混乱，如何也想不明白他们是如何变成眼下这个近在天涯盈盈对望的状况的。

舒辛一时尴尬，就穿过世人排闼进殿，本来一腔火气，看到明哲戟时就只剩下惊吓了。

话说到这个境地，舒辛是个傻的都听出弦外之音了。

“那里都好笑。你跑到西琳对我讲了一个故事，我就要把一州的地盘送给你？”

舒辛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不归去, 归去就离皇上太远了, 看不清你的脸。”

明哲戟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一本正色地说了句，“国事是国事，私事是私事，你因为私事来求国事，本就一塌胡涂，不明以是，朕会好好考虑北琼所求，你先归去吧。”

时候一点一点流逝，又仿佛完整没有流逝，闻人桀的眼神越来越和顺，嘴角的笑容也由最后的玩世不恭变的有些哀苦。

“你说甚么乱七八糟的？”

“是甚么是，亏你还是举人出身，如何连话也说不清楚，皇上如何会因为喜好礼品伶仃召见一个下臣？”

舒辛用过晚膳，摆驾来金麟殿，听申明哲戟在小睡，就在殿中看书等她醒来。

明哲戟悄悄叹了一口气，靠床边坐起家，“皇后如何又过来了？”

“是。”

这些宫人一个个夺目的很，昨晚看到有人送玉佩时恐怕就已猜出端倪，本日在一旁听了半天，必然一早就猜出送礼的事与闻人桀有关。

侍向来添茶的时候打翻了茶碗，明哲戟听到响动，就惊醒了。

闻人桀半晌也没有说话，一双眼却紧紧盯着明哲戟, “以是皇上到底是因为我的在理要求活力, 还是因为我讲的故事活力？”

等两人的间隔只剩几寸，闻人桀就悄悄地看着她，目光如泣如诉。

女人无情起来，公然比男人刻毒。爱你时百依百顺，至心托付，移情以后，内心哪还容得你一寸，满心想的都是新人了。

舒辛走后，明哲戟又昏昏睡去。

舒辛扭头看了一眼殿中的两只箱子，他刚才冲出去的时候只仓促一瞥，现在得了明哲戟首肯，就踱步到箱子中间拿里头的银器细细地看。

闻人桀分开以后，明哲戟紧绷的身子才松弛下来，寂然趴在桌上，从刚才就一向未曾间断的头痛，终究超出了忍耐的限度。

“皇上见到礼品以后非常欢乐，就伶仃召见了送礼的使臣？”

明哲戟一皱眉头，“我只感觉好笑。”

侍从们面面相觑，“才刚皇上伶仃召见北琼的一名使臣，人走以后也没有叫我们出来，下士们就不敢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