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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郁寒着脸冷冷看凌音,目光比飞刀还锋利。
凌音的一双碧眼比妖艳娇媚的女子还要夺民气魄,眉毛常挑着,脸上的笑有三分古灵精怪,三分愤世嫉俗,其他的四分却和顺入骨,当真是祸国殃民的长相。
舒雅面庞姣好,静则娴雅,当真人如其名,是个和顺斑斓的大师闺秀,毓秀一见她就爱她面貌风采,与她把盏时笑容也更光辉了些,本还想说几句客气话感激博文伯的美意,伯爵接下去说的话却让她差点没把才吃的酒尽数喷出来。
老朋友开足火力,当堂对峙,争的好不热烈,洛琦脑门冒了盗汗,舒雅更是要把手里的手绢扭碎,合座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机,一时竟无一人出来解劝。
洛四公子为人松散,长年不苟谈笑,一双银眸无悲无喜,不含情不隐韵,单单只昭显一个正字;比拟华砚的淡然,姜郁的凌寒,他更多了几分呆板,就算受父命到天子陛上面前找存在感,也把献殷勤这等事做的循规蹈矩,别说像凌音普通逾矩调情,他竟连一个多余的神采也没有。
越看越心惊。
本来一个无欲无求的好儿郎,愣是被打形成深闺怨公子的形象,毓秀都为他抱不平。
毓秀被神威将军闪了个措手不及,一时堕入两难之境。
华砚朝毓秀努努嘴,正做着小行动,神威将军就在他身边开腔说了句,“犬子伴随陛下多年,不能同皇上结发,心神俱伤,哀毁骨立。本日为贺皇上大喜,特别要为皇上吹奏一曲。”
不幸定远将军还来不及出头,机遇就被断的干清干净,那名叫纪诗的美人一技艺腕无处揭示,坐鄙人头眼里冒火。
姜郁的目光重新到尾都跟从灵犀,毓秀内心一阵酸一阵苦,面上还得保持宽和淡然的风采。
洛琦还没敬完酒,博文伯就扯着自家女儿风风火火地冲到毓秀面前。
灵犀好整以暇,她向来都认定毓秀心中真正喜好的是华砚,只因对姜郁雾里看花求而不得,才误入歧途。
世家公子大多如华砚普通谨慎淡然,比拟之下,姜郁过分狷介,凌音又张扬浮华,他为人虽没有废弛德行的大劣,所谓的风骚佳话却一早就在都城表里传遍。
时倒霉兮骓不逝,当不成皇后还当不成皇贵妃吗?
“小女自幼就对陛下非常敬慕,想与皇上做个知己。”
朝臣敬完一轮酒,灵犀已微醺,脸颊红红,飘然回座。
家中虽三番四次为凌音安排差事,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委,他本人早就放话要入宫奉养君王,左相巴不得家里有一个儿子深明大义,不但不反对,还推波助澜,当初更是咬着牙要与姜家争皇后之位。
平心而论,毓秀的确是回绝过洛琦两次,第一次是没选他做侍读,第二次是没选他做皇后,可洛琦上来敬酒的时候脸上明显没有一点悲愁痛恨的神采,反倒沉寂的巴不得毓秀不看他一眼。
毓秀更加哭笑不得,是她选妃又不是朝廷举贤,女儿家入得了朝入不了宫啊。
毓秀发楞的模样引得凌音更加畅怀,他又大胆上前一步,手支龙桌把脸靠近毓秀。
可惜姜家有右相出面,太妃坐镇,又有公主的上书陈情,再加上全天下都晓得毓秀对姜郁的情意,左相这一仗输的好不惨痛。
右相看足了戏,做和事老把闹场的都请了归去,“酒就敬到这,散了散了。”
华砚自发得把情感粉饰的很好,却还是被她老娘看出端倪,幸亏他的奥妙藏的坚固,不止她老娘不晓得,在场的没人能想到。
“来日选妃,望陛下不要嫌弃静雅是女儿身,只念她面貌才调,一视同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