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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悠领旨去了,毓秀坐在龙椅上半晌不动,直到华砚从内殿开门走出来,笑着对她说了句,“皇上到底走出这一步了。”
华砚才要说甚么,宫人就通传“工部侍郎阮悠觐见。”
公然又是那家伙从中捣蛋?
毓秀看了一眼华砚,华砚笑着点点头,离席去了内殿。
阮悠谨慎地回一句,“皇上请讲,凡是臣所知,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工部的都水清吏司每年从国库拿了大量的银钱岁修金堤,撤除上报的物料开消,就是人力上的破钞,阮卿可知情?”
“工部掌管土木兴建,器物操纵,渠堰疏降,陵寝补葺,层级主事官员,中饱私囊的大有人在,若只是边边角角的小利,朕本来不想究查,可现现在,不管是屯田,土木,水利,铸币,兵器,陵寝,都是一团肮脏,一部高低贪墨成风,工匠悲观怠工,再不从严整治,大厦将倾。”
“不知阮爱卿表字?”
阮悠惶惑起家,“臣何德何能,得皇上如此信赖。”
华砚低头喝了一口汤,“始作俑者大抵就是陶菁。”
毓秀一皱眉头, 仓促坐回皇座,程棉与迟朗对视一眼, 低头跪到地下。
姜郁却退后一步对毓秀行了个大礼, “北琼送国礼的事, 臣未能及时禀报皇上,请皇上恕罪。”
华砚踌躇半晌,还是实话实说,“昨日皇上去了永福宫,今早宫里就传出传言,说你……”
毓秀招手叫他到跟前,“我还是第一次把看不清楚色彩的棋子放入局中。”
阮悠叹道,“纪老病逝后,臣明里升官,实遭架空,交代了一部事件,能做的事也非常有限。”
姜郁忙说一句,“臣无大碍。”
毓秀笑道,“幸亏阮卿这些年晓得油滑处世,虽未曾同流合污,却保全了本身,中间的辛苦不必说,朕也明白你的艰巨。”
毓秀点点头,却没急着与她表字相称,“阮卿之前上的折子,朕细看过了,你厥后上的谢恩折子,朕也很对劲。你的情意,朕都明白了,禁军的事,不管以后成果如何,还望阮卿一如既往,直言进谏。”
毓秀笑着摆摆手,“此事需从长计议,不是一朝一夕就运营得了的。阮卿把这些年汇集来的见闻清算成文,先交给朕过目,至于以后如何行动,我们再细细筹议。”
“是。”
“一点皮外伤也至于要死要活?”
周赟翻开食盒的盖子,把桃花糕与桂花糕端到毓秀面前。
阮悠咬牙叹道,“皇上所言极是,臣常常担忧的也是这个。”
姜郁嘲笑道, “至于三皇子为何改口称国礼为聘礼, 公主又为何没有贰言,臣实不知。”
阮悠一见毓秀就洁净利索地行了个伏礼。
姜郁下阶时赶上华砚赶来陪毓秀用饭,两人劈面见礼,相互面上都没有笑意。
毓秀不动声色,“惜墨每年穿淘的时候都会去金堤,扣问那些淘淤河道的劳工,他们大家都担忧能不能在春耕前修完江堰。”
毓秀笑道,“不错,因为身份的原因,朕不能不时出宫,就常常叫惜墨替我四周看看。朕做监国的时候,他就说过一件很成心机的事,这件事困扰朕两年,明天特别把阮卿叫来就教。”
华砚笑道,“臣方才的确没有吃饱,有点心最好。”
毓秀点点头,传宫人进殿。
阮悠看着毓秀的眼睛,缓缓答一句,“近况的确如此。”
毓秀嗔笑道,“伯良如果再不悉心调度,没事也会变有事,批奏折的事,我叫华砚替你几日,你早点回永乐宫安息吧。”
周赟手里拿着个食盒,一起送到桌前,“皇上午膳用的仓猝,下士去御膳房帮皇上取了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