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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砚忙上前接旨。

酒过三巡，闻人离已初现醉态，殿上就只剩欧阳苏还能陪他豪饮。

姜汜省了费事, 连连称好，凌音却一个白眼望天，“喜字与我的八字相冲，恕臣不能从命。”

殿中一片混乱，姜汜大呼来人，毓秀抱着姜郁，恐怕摸到他一身鲜血，可等她静下心来细看，却发明他并没有受伤。

闻人离站在殿中看着毓秀嘲笑，小丫头身边公然都不是凡人，可惜让他最感兴趣的阿谁碧眼贵妃，竟然到最后都没有脱手。

姜汜一愣，笑容僵在脸上，“永福宫只预备好了正殿，要把偏殿也洒扫一遍，起码还要三天。”

闻人离跳出重围，单膝跪地对毓秀道，“才跟皇上开了一个小打趣，戳到皇后殿下身上的只是刀柄。”

舒雅是女妃，不能把她和男妃们合在同一宫, 姜汜就将她安设在之前灵犀所居的储秀宫。

华砚哭笑不得，只看着毓秀，毓秀到底还是不忍老友难堪，“永福宫清算安妥之前，惜墨先住永安宫，以后再搬。”

凌音一挑眉毛，“三天就三天，有甚么题目？”

华砚笑道，“我那里敢藐视他。”

毓秀才要回龙座，又被闻人离拦住来路，“后宫诸人个个姿色不凡，皇上艳福不浅。”

两人相视一笑，毓秀拉华砚在她身边坐了，低声道，“惜墨去永福宫也好，纪诗不知你们的身份，未免横生枝节，也要先避讳他；在舒雅面前，你们更要万事谨慎。”

“多谢陛下安排。”

姜郁叫人搬了椅子，在毓秀身边坐了，“皇上放心，臣有甚么拿不准的，不时向皇上就教。”

毓秀笑道，“这几日殿下都在京中玩耍，衣食住行可还对劲？”

凌音轻咳一声，“永福宫既然是四宫中最好的一宫，正殿的床想来也充足大，我不介怀画嫔在我殿里挤一挤。”

闻人离与欧阳苏只一座之隔，听到两人说话，就如有深意地看了毓秀一眼。

凌音脸都绿了，眨巴眼看了一会毓秀，“既然画嫔情愿住到永福宫，看来永福宫也不是很糟，臣也不搬了。”

姜汜自发得皆大欢乐，“既然贵妃本身想通，那是最好不过。”

凌音明知纪诗调侃他，就干脆耍赖到底，“皇上，宫字与我八字相冲。”

毓秀也有些不解，“既来之则安之，我来也是被迫的。”

毓秀到了永寿宫才发明，姜汜不止叫华砚等人赴宴，也请了灵犀和两位皇子。

毓秀与闻人离各自归位，姜汜叫开席，世人举杯共饮。

欧阳苏一见毓秀就笑道，“本日本是皇妹的家宴，太妃请我与炎曦意欲何为？”

华砚被毓秀留到金麟殿，等人都走了，她才问他一句，“惜墨刚才不说话，我也猜不到你是不是情愿住到永福宫？”

凌音觉得毓秀为他得救，就笑着说了句，“请皇上成全。”

据修罗堂的禀报，闻人离在遇刺以后低调了很多，每日不是跟灵犀与欧阳苏跑来跑去，就是呆在驿馆里歇息，偶尔请几个优伶弹唱扫兴。

毓秀看一眼洛琦, 见洛琦点头，她就向凌音笑道, “永喜宫是六宫中离金麟殿比来的一宫, 思齐不计算与你互换, 不如你就住到永喜宫, 让他住永福宫。”

毓秀见闻人离端着酒杯向她走来，还觉得他要敬酒，就站起家举杯相迎，眼看他离桌只差五步，却俄然抽出一把刀刺向她。

凌音忍悲含怒地看着毓秀，“臣那里敢劳烦皇后与太妃，请子言同我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