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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返来时，毓秀正站在殿门口。

“太子殿下是真龙转世。”

毓秀展颜道，“朕本想等你入宫以后再同你细说，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也省了口舌。”

毓秀点头叹道，“皇兄看错了，直到本日，我仍然重情重义。”

欧阳苏被洛琦的一双银眸盯的浑身不安闲，毓秀只是偷笑。

“人界帝王都是真龙转世，思齐说你是龙，并非信口开河，他必然是看到了你的龙魂。”

姜郁藏起眼中的绝望，“皇上坐轿还是走路？”

欧阳苏与毓秀并肩踱步到院子里，笑着感慨一句，“乱世忠臣，乱世谋臣，皇妹有谋臣如此，乱世有望。”

献帝在位十七年，不成谓不勤政，也不成谓无建立，恶始善终，并无遗憾。

洛琦点头道，“皇上走的虽是一步险棋，却也是想好了才走的，皇上有想撤除的人，心中天然已经有了取而代之的人选，臣猜到是谁在臣与程棉以后拿到皇上的第三枚九龙图章了。”

果不其然, 毓秀豪言一出, 就派人去侯府请洛琦入宫。

毓秀又催促他们对弈，两人就净了部下起棋来。

洛琦慢悠悠吃了饭喝了茶, 才坐车进宫。

姜郁本还想请毓秀来永乐宫一同用膳，却传闻她在东宫下棋输了欧阳苏, 负气召洛琦进宫代她同太子殿下对弈。

毓秀与洛琦第一次见面，是他以她伴读候选的身份入宫觐见。

明哲弦决定退位之时，九宫侯也曾痛哭流涕，“臣没有帮皇高低好这一盘棋，只望思齐比我谨慎多谋，为皇储殿下运筹帷幄，整治朝纲。”

帝后结伴出了东宫，姜郁才要问毓秀是否摆驾永乐宫，毓秀就开口叮咛一句，“回金麟殿。”

毓秀笑着点点头。

毓秀想了想，到底还是实话实说，“朕的确是先从礼部动手的，现在……礼部无忧，可暂缓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