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07.06独发[第1页/共3页]

蓝荞笑道，“外头风大雪冷，高朋病着，不宜坐轿，不如我叫他们备辆马车，铺几层暖被，你们稍作安息再上路？”

陶菁淡然饮茶，等叫价的人少到只剩三两个，他才出声。

才出了门，她就吐的一塌胡涂。

毓秀迈步走到华砚身边，面色清冷如雪，对他点了点头。

陶菁与蓝荞成了礼，大堂里又鼓噪起来。

客人稀稀落落轰笑，陶菁却不觉得忤，“今晚必然与你家蜜斯喝酒，只是要喝就只喝交杯酒。”

陶菁淡然笑道，“里头的金子各折一千两，如许的箱子外头另有几个，不管是叫一千三百零一还是四千三百零一，我都出得起，再拼下去，恐怕白白便宜了赵妈妈，惜墨又是何必。”

杂役呼喊一声，蓝荞便回了二楼，底下纷繁攘攘叫价，才一会工夫，花魁娘子一晚的身价已经从二十两叫到了五百两。

争到最后，只剩陶菁与华砚攀比叫价。华砚一百两一百两的加，陶菁却一两一两的加，华砚叫一千一百两，陶菁就叫一千一百零一，华砚叫一千二，陶菁就叫一千二百零一。

陶菁端起茶壶，为蓝荞斟满一杯，“以茶代酒。”

陶菁悄悄拍了两动手，从侧门走出去五个小厮，每人都捧着一个箱子。

华砚远了望着毓秀，不知怎的就开了口，提声叫一句，“一千两。”

陶菁似笑非笑地看了华砚一眼，“能得蓝女人看重的大多都是人中龙凤，惜墨不如从命。”

蓝荞嫣然一笑，款款答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良家女子怎好现身青楼楚馆？小女对女人没有不敬之意，而是为你的名节着想。”

蓝荞看了陶菁一眼，快步追上华砚，“女人身子不适，公子若不嫌弃，不如将她先扶到小女房中。”

客人们看完热烈，有的哄散了，有的竟围上来看晕倒的毓秀。

毓秀从后堂返来，才进门就听到陶菁说的几句话，又撞见他与蓝荞共饮，内心模糊难过。

毓秀见陶菁眉间隐有怒意，内心忍不住好笑，只假装听而不闻。

陶菁面上尽是讽刺，眼中的情感却暗淡不明，“我本日势在必得，你们是走是留，我都是这个心机。”

毓秀眉眼间隐现鄙夷之色，“你们南瑜男尊女卑，统统的端方都是为女人而设。按说这烟花之地，有钱就能逛，我是男是女又有甚么干系？”

一语毕，她又特地看了陶菁一眼，施一礼转去别桌。

毓秀看那二人，自嘲一笑，“他同我都没喝过交杯酒……”

蓝荞款款下楼，从杂役手中接过玉酒杯，在来客当中敬酒，待走到陶菁这一桌时，她已面色微红，却还手不抖气稳定，举止一派文雅。

老鸨点算了一千三百零一两银子，鼓掌叫成交。

蓝荞满面东风，回话的落落风雅，“静候公子佳音。”

蓝荞敬完陶菁，又敬华砚。华砚从不在面上给人尴尬，只得叫了一壶最贵的酒，与她对饮。

蓝荞在叫唤声中走下堂，当着世人的面与陶菁喝了交杯酒。

华砚内心不耐烦，面上还要保持规矩。蓝荞与陶菁对视一眼，再为华砚斟一杯酒，“请公子满饮三杯，聊表小女敬慕之意。”

毓秀失神的一瞬，华砚已灌了半壶酒，她吓得立马从他手里夺过酒壶，“你若真是偶然之人，我也不必纠结如此。罢了罢了，这世上我最怕的就是你，你且饶了我吧。”

一句说完，她又撑不住往华砚身上靠，华砚拉她的手，凉的像一块冰，他把她抱在怀里，用貂袍把整小我都包住了，叫她还是不该。

一言既出，四座鼓噪，前堂比之前又热烈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