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26独发[第1页/共3页]
一开口才晓得她嗓子哑了。
姜郁帮她比侍子们帮她强了很多,侍子们只是把上书的内容原封不动地念出来,姜郁更萧洒,看了粗心精简转述,折子里埋没的玄机也被他三言两语就道破。
毓秀叫人把新呈的奏章拿来批阅,侍从们拗不过她,唯有遵循履行,她本身却不争气,看了几行字眼就花了,盗汗噼里啪啦地流。
华砚先去了金麟殿,宫人却说皇上在永乐宫养病,他还实在踌躇了一番要不要避嫌,最后体知心切,就盘算了主张来永乐宫,又赶上毓秀同姜郁批奏章,他就只能在偏殿冷静等着。
“等了快一个时候了。”
想着想着就叹了一口气,一向背对她的姜郁翻了个身,沉声问了句,“皇上为甚么忧心?”
郑乔轻咳一声,“已过了上朝的时候,下士等派人到前朝通传动静,说皇上忽感风寒,不能早朝了。”
姜郁猜不到毓秀是不是言有深意,“臣要甚么皇上真的晓得吗?这么多年,你一向没变,向来都是这么自发得是。”
毓秀一愣,“惜墨几时进的宫?”
周赟游移着问了句,“皇后传染风寒,不宜侍寝,皇上不如他日再来?”
周赟与郑乔站在床前等毓秀示下,姜郁恐怕她叮咛摆驾回金麟殿,忙说了句,“把门外候着的太医叫出去给皇上诊脉,再把御膳房预备的补品端出去给皇上用一些,皇上病着,不宜劳累,先在永乐宫安息,等她身子好些再作筹算。”
毓秀呵呵几声笑的很不天然,“无妨事,皇后不必自责。”
毓秀一昂首就看到姜郁的眼睛,还是冰蓝的色彩,却没了凌寒的温度,反而带着些笑意。
“你你”的叫风俗了,连尊称都一省再省。
他固然没多说甚么,毓秀却从他脸上看到了“不听我言,该死遭殃”的深切内涵。
毓秀只感觉他在幸灾乐祸,一掀帘子,就看到内侍嬷嬷都在屋里待命。
轮到毓秀翻身背对姜郁了,还悄悄把身子往外挪了挪。
最可爱的是姜郁,明显都不发热了还装病赖在床上,时不时拿吃的往她嘴里喂。
毓秀满心怨念,看也不看姜郁,姜郁却满含笑意地看着她。
两人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式好半天,毓秀才摸索着问了句,“我们往里点躺好吗?就快睡到地上去了。”
一句说完,他就翻身下地要替她批上“已阅”。
姜郁最担忧的也是这个,他这几日把整件事的后果结果想了个通透,得出的结论并不悲观。
前来诊病的太医还是明天那两个,毓秀丢脸丢的脸皮都厚了,就连两位太医开方后叮嘱的“保重龙体”,她都能平心静气处之泰然。
姜郁内心虽有些不耐烦,可他看毓秀一脸当真,也不好逆她的意义,用心想了几句回语,毓秀首肯了才批上去。
还好他除了抱她没有其他的行动,毓秀折腾了一会也不动了,自暴自弃地任由他抱。
可惜听在毓秀耳里却变成了“不要纵欲过分”。
毓秀的语气非常果断,还带着一丝肝火,周赟不好再劝,怏怏退出门去。
毓秀这才放心让姜郁替她看奏章。
郑乔笑道,“华公子听闻皇上卧病,特地进宫看望,之前皇上与皇后批阅奏章,他就叫我等不要通传,才刚皇后又叮咛摆午膳,公子就说再等一等。”
毓秀背对着姜郁,看不到他的脸,内心却乱的很。他们同床共枕这几次,姜郁是第一次先她之前睡着,鼻息呼在她后颈上,又热又痒说不出的难受。
莫非是热的难受拿她降温,还是明发热暗发冷,搂着她取暖?
周赟郑乔领命去了,毓秀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装死,宫里不日就会传播出她的新典故,典故曰,皇上罔顾皇后病中,仍逼迫其侍寝,引火烧身恶有恶报,把本身也给折腾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