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1.1独发[第2页/共3页]
闻人离不止神采发白,嘴唇也失了赤色,一双眼却凌厉不减,“我只想问皇上,我这个模样,算不算伤势危重?”
毓秀明知闻人离有邀赏的意味,她却不想顺利他的情意让他太对劲,“直到现在我还不信赖,我会醒过来是因为喝了殿下的一杯血。”
毓秀点点头,亲身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官书,大略看过一遍,“这些东西可呈给三皇子殿下看过了,他是如何答复的?”
回绝的话到嘴边,还是被毓秀硬咽了,她快步走到桌边,用洁净的棉布蘸了白酒,帮闻人离擦拭伤口,谨慎撒上金创药,包扎周到,再把他脱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扔到他面前,“殿下谨慎着凉。”
毓秀叮咛人开门,不急不缓地带人进馆。
毓秀倒非常悲观, “我这一趟出宫是临时起意,除了你们谁也不晓得,如何会出不对,我更加谨慎就是了。”
闻人离呵呵笑了两声,挥开毓秀帮他系中衣带子的两只手,“天子陛下想狡赖不成?”
毓秀看着闻人离被染红的上身,那里还矜持的住,捡起被他扔在一边的白棉布,胡乱压上他伤口,“你发甚么疯?”
两人对峙到门外都温馨下来,闻人离才松了桎梏毓秀的手,一边不紧不慢地解腰带。
毓秀点头苦笑,想把那小我赶出脑袋,她这几日也不知是如何了,老是在不经意间想起与他的那些藐小的过往。
闻人离站在门前,除了神采比畴前惨白几分,看起来与凡人并无异处。
闻人离如愿以偿地在毓秀脸上看到了不知所措的神采,就笑着从房中走出来对她行一个礼,“本来是皇上驾到,下人们号召不周,失礼了。”
毓秀攥紧手里的官书,“你先归去,以后的事我会亲身召见礼部尚书商讨实施,你回禀上位的时候只说见到我就是了。”
半途要真出了事,那里是更加谨慎就躲得过的。
她正盯着他胸口那一片红,他就扯开衣领,暴露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胸膛,“一刀刺进胸口,依皇上看,算不算伤势危重?”
毓秀见这小官面有惊骇焦心之色,就走上前温声叫了句平身,“你有事求见三皇子殿下?”
闻人离一把拉住毓秀的手腕,用蛮力把她拖进房中,一边甩关了房门。
闻人离面上尽是讽刺,顾自拿棉布捂住伤口,款款坐到床边,指着桌上的酒坛伤药对毓秀道,“皇上不想我死,就劳烦你为我包扎。”
“好好好,你伤势危重,废话少说,快叫人出去帮你包扎伤口。”
毓秀故作懵懂,“朕不懂皇子殿下的意义,我有承诺过你甚么?”
姜郁明知毓秀情意已决,只能说一句,“皇上要去,臣请一同前去。”
毓秀心中骇怪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冷眼看他行动。
周赟与康宁变了神采,表示跟从的禁军侍卫,侍卫们推开闻人离的两个侍从,用力拍了几下房门,“皇上可有示下?”
毓秀挥手叫侍从平身,温声对姜郁笑道,“太妃才来过勤政殿。”
侍从进门以后先禀报一句,“三皇子殿下伤势危重, 恐怕不能入宫觐见,派人请皇上的旨意。”
姜郁笑容一僵, “皇上预备如何做?”
他们问话的时候,毓秀的手腕还紧紧攥在闻人离手里,他看向她的目光也尽是挑衅。
闻人离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皇上错怪我了,旨意传到驿馆的时候我的确伤势危重。”
跟从毓秀的周赟与康宁想冲出来也来不及了,闻人离的两个侍从挡在门口,笑容款款地说了句,“诸位稍安勿躁,我主只是想同天子陛下伶仃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