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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纪二公子又添了风华超脱，看姿势不像是来送信的，倒像是来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的。

公主只要一个，求亲的却来了两家，就算把灵犀送出去和亲，也必定要获咎一个。

想了一想，还是不成能，若姜郁的动静来路不正，他毫不敢这么大张旗鼓地跟她说，以是毓秀就不动声色，“皇后是如何获得的动静？”

上朝时定远将军半字也没提边关奏报，约莫他现下要递送的也不是十万孔殷的军报。

姜郁听罢，一皱眉头，“二位皇子太不懂礼节，若要出使西琳，为何出行前不派人送信，想来就来，当我西琳是甚么地区？”

纪诗的出身与华砚不相高低，可华砚与毓秀有十几年的交谊，又曾被毓秀议立为皇后，他实不能与其相争。

毓秀模糊记得前来送信的是定远将军的二弟，宴上同凌音琴瑟合奏的那一个。

毓秀谨慎翼翼地看着姜郁，姜郁竟一脸温和，“臣听闻三皇子深得君心，其父成心立其为皇储，入赘西琳之事，恐怕行不通。”

欧阳苏赶在三皇子访西琳时也跑来插一脚，打的是道贺的幌子，葫芦里卖的却不知是甚么药，毓秀可不信他这一行只为了走亲戚。

姜郁闪神的工夫，错过了毓秀的话，他又不美意义再问，只能含混地嗯了一声。

纪诗那里是不懂端方，明显是盘算了主张要出幺蛾子。

步尧走出两步半听到这么一句，才想转头请毓秀示下，纪公子已自作主张走到御桌前了。

毓秀干脆也不瞒姜郁，就实话跟他说了。

毓秀一声嘲笑，“三皇子入关非同小可，我内心不安，就稍稍与惜墨筹议了一会。”

却不知向灵犀通传动静的又是哪一个。

孝献帝说的不错，对他来讲最好的挑选就是离毓秀远一点，不然伤人伤己，结果堪忧。

这话当真触了姜郁的逆鳞，从大婚到现在，他三番两次向毓秀扣问朝事，毓秀不是推委就是敷衍，没有一次痛快相告的，更遑论知心相商，可她对着程棉华砚却能嘴不断地谈上一个时候。

姜郁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皇城表里，纨绔当中，称得上德行丰度皆全的只要华砚一人，若华砚至心与他争锋，他恐怕连一分胜算都没有。

血缘亲疏有差，干系远近可说不好，闻人皇后现还当权，毓秀的老爹倒是个甩手王爷，在南瑜朝堂底子说不上一句话。

姜郁一见来人，脸上的霜足以毁了一片茄子田。

纪诗抢先一步，“微臣上前就好，不劳烦大人。”

可毓秀不是灵犀，她比灵犀要重情重义。

纪诗又不像华砚是个君子，姜郁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晓得此人绝非善类，十成十同他那杀人如麻的哥哥一样，骨子里带着为达目标不择手腕的狠绝。

姜郁顿了顿，明显是在考虑用词，“昨日灵犀公主告于我知的。”

姜郁最怕的也是她这一点，三年前他就领教过了，滋味真说不上好。

毓秀被姜郁的话吓了一跳，华砚明天赋给她报信，如何才过了几个时候姜郁就晓得了。

欧阳苏，字白鸿，南瑜储君，康庆帝的嫡宗子，其母闻人皇后未嫁之前是北琼公主，算起来，白鸿太子与北琼三皇子是姑表兄弟。

毓秀内心一凉，姜郁一变态态几次逞强，不过是想为灵犀讨情，奉求她不要让灵犀远嫁罢了。

姜郁一愣。

纪诗一进门就瞧见了姜郁，却也只对毓秀施礼，他在大婚宴上就感遭到姜郁对一干世人的敌意，明知放低姿势只会招人嫌恶，干脆不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