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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也不叫起家,直接绕过她们走到床前。
姜郁听毓秀语气不好,也猜到她游移不定,若舒雅真出了天花,留在宫中明显不当,可如果将人送出宫,又唯恐舒家心生不满。不管哪种环境,人救返来当然好,人如果救不返来,舒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毓秀吃了一惊,与姜郁对望一眼,沉声问报信的侍子,“书嫔得了甚么急症?”
姜郁自不必说,一起握住毓秀的手,反而走在她前面。
毓秀猜到洛琦的企图, 就笑着应允了。
二人一见毓秀就跪地求道,“请皇上必然救救殿下。”
毓秀一声轻叹,“书嫔克日来可曾出宫?”
姜郁明知劝说无益,只能说一句,“既然皇上执意要去,那臣就陪皇上一起去。”
两个女孩对望一眼,回话的非常忐忑,“殿下昏倒之前并没有说甚么。”
姜郁面无赤色,“皇上要置本身的安危于不顾,臣陪你就是了。”
毓秀一惊,“她说过甚么?”
毓秀之前已经猜到姜郁会这么发起,当下就笑着答允,“朕昨晚独安闲金麟殿寝息,展转反侧,一夜未眠,想必是才经历过帝陵里的各种,心境难安的原因,有伯良陪在我身边,那是再好不过。”
姜郁想了想,点头道,“国子监每月初七有鸿儒讲学,书嫔曾乞假出宫。”
储秀宫的宫人一个个如丧考妣,不在房里奉侍的都跪在院子里等旨意。
毓秀似笑非笑,点头道,“朕本来对阮卿没有甚么思疑,只是下头的人上的这些折子,倒让我不知所措了。”
毓秀见二人瑟瑟,就认识到她之前的语气过分峻厉,“你们不要惊骇,朕是因为书嫔的病内心焦心,说话才短促一些,你们起来回话吧。”
毓秀一颗心落入谷底,舒雅这一病病的实在不是时候,当下她与舒家的干系正严峻,若舒雅有个三长两短,她好不轻易争夺来的时候恐怕也没有了。
话音未落,门就开了。
毓秀没有体例,只能往门口走,走前她又各式叮咛两位侍女,叫她们好生奉侍。
毓秀对姜郁强挤出一个笑容,大声对侍女问道,“书嫔甚么时候发的病?病发之前的几天可有甚么不好?”
毓秀才要再问,一个侍女就小声说一句,“殿下昏倒以后,倒是说过几句话。”
侍女见毓秀面色凌厉,禁不住吓的颤栗,“奴婢等听的也不太清楚,殿下说的仿佛是‘皇上谨慎’。”
姜郁嘲笑道, “也许只是未雨绸缪。”
侍女们哪敢起家,她们连头都不敢抬,“下士惶恐。”
她二人才要起家,却被姜郁挥手劝止,“你们就站在原处回话,不必走动。”
侍女们恨不得钻到地里,“奴婢们应当没有听错。”
舒雅人已昏倒,早就没有甚么神态了,口里却还喃喃自语像是在说甚么。
姜郁思考半晌, 点头笑道, “都是替工部讨情的折子,大同小异。”
毓秀几不成闻地叹了一口气,又向床前走了一步,两个侍女见状,双双出声禁止,“皇上不成再上前,若皇上有个闪失,我等担待不起。”
姜郁皱眉道,“传染天花的人开初并没有甚么不好,病发时却如山倒。奇特的是宫里并没有传闻有谁抱病,书嫔是从那里传染的?”
郑乔猜到世人都劝不住毓秀,就从怀里取出白棉布绢呈到她手里,“皇上拿白绢掩开口鼻,出来以后千万不要靠近床前。”
太医见毓秀很久不回话,就大着胆量又问一句。
毓秀失声嘲笑, “朕只是命令彻查工部, 万事还没有一个成果, 他们就忙不迭地求起情来, 莫不是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