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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良是思疑阮悠觊觎工部尚书一职?”
毓秀也用核阅的目光打量姜郁,“伯良为何对点窜例则的事如此敏感。现有的法则有缝隙,我们理应把缝隙都弥补了。”
姜郁说这话本是为了摸索,外加一点调侃,他没想到毓秀会承诺的如此干脆,当下反而有些无措,“皇上去永喜宫真的只是为了同洛琦下棋?”
毓秀将信将疑地接过奏折,展开渐渐读了,半晌才点头道,“单就折子的内容来讲,朕倒是没看出她有投机取巧的意义,只是对帝陵的事解释了一番。”
姜郁一脸核阅地看着毓秀,“皇上真的因为阮悠一封别故意机的奏章就下这么首要的决定,又或是……你一早就有这个筹算?”
毓秀笑道,“伯良不必担忧这个,阮青梅做了多年的工部尚书,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朕不会因为一点瑕疵就追罪于她,对于朝廷的几位老臣,当然还是力保为上,除非他们犯下不成宽恕的不对。”
姜郁拿了桌上的玉梳,谨慎翼翼地帮毓秀梳头,“皇上这回命令彻查工部的工程制作,真的只是为了我们在帝陵里经历的事?”
毓秀轻咳一声, “也许是她在政事上获咎了甚么人,才有人急着想除之而后快。”
毓秀嗤笑道,“除此以外还无能甚么,你也不是不晓得思齐其人,他除了下棋对甚么都不感兴趣,多余的话都不说几句。”
姜郁不动声色,转而问道,“皇上想对工部查到甚么境地?”
姜郁纠结半晌,点头道,“臣倒是不感觉阮悠会如此大胆,只不过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惹人诟病。”
一语毕,毓秀又拿起阮悠的折子,“侍郎提到工部例则中的各种流弊,朕觉得很有事理。趁这个机遇严明法度,工部各司做事也有法可依。”
姜郁点头苦笑,“六部例则是六部的行事原则,皇上命令点窜例则,与变法无异,事关严峻,详细实施起来又极其烦琐,摆布相与几位重臣,恐怕都不会同意。”
最后一句毓秀用心说的轻描淡写,听起来倒像开打趣的意义。
姜郁如释重负地对毓秀点头一笑,四目相对时,毓秀却把目光移开了,“才睡了这一会,只感觉腹中饥肠辘辘,不如我们早些传晚膳,吃完了再一起看奏章?”
毓秀面色纠结,“帝陵的事,工部难辞其咎,朕已命令派人彻查工部,阮悠是工部侍郎,查出来甚么她也有不成推辞的任务,脱罪还来不及,如何邀功。”
毓秀笑着叹了一口气,“你归去禀报思齐,叫他自行用膳,待会批完奏章,朕再去永喜宫找他参议棋艺。”
毓秀转头看了一眼姜郁,懵懂道,“点窜工部例则是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为甚么伯良连神采都变了?”
姜郁明显对毓秀的决定不甚对劲,才想再说甚么,毓秀就抢先说了句,“朕还是想不明白阮悠故作遇刺的假象对她有甚么好处。”
姜郁笑的非常勉强,握毓秀的手也松了又紧,“如果皇上必然要同两位宰辅商讨点窜工部例则的事,那就给臣一点时候,让臣先去同父亲筹议。”
毓秀不明以是地点点头,转而笑道,“固然我猜不出伯良是甚么企图,统统都照你说的做就是了。”
毓秀话到嘴边,又硬收了返来,“伯良说的也不是没有事理,这件事待朕与摆布相商讨以后再做决定。”
毓秀装模作样地又读了一遍奏折,恍然大悟普通点头道,“阮悠在折子里的确有归咎阮青梅的意义,可朕觉得她并无歹意,也许只是就事论事,又或是碍于同僚下属的颜面,才没有直言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