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门提亲[第1页/共2页]
“刘干部,你能给我儿子,”她顿了顿,斜眼瞟了一下华英:“你能给我们家英子的娘舅安排个事情吗?”
刘子金再拍胸脯:“英子的娘舅,就是我的娘舅,那必须的!”
华英心中嘲笑,被母亲长姐娇纵的董固执,长得又白又胖,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上辈子,他被刘子金塞入米厂,当搬运嫌累,做堆栈保管,还监守自盗!
这辈子,重新挑选,她要拿出勇气,做一些向来未曾做过的事情。
喊了几声,一个身材肥胖,眼睛大大的女孩,从门里走出来。
这场中饭,一向吃了两个小时。
厨房里,传来董翠芬的声音:“用饭啦,用饭啦!”
王春兰乐呵,合不拢嘴,用筷子夹起排骨藕汤里的大棒骨,放入刘子金的碗中:“那费事你,给她娘舅安排一个干活不累,人为又高的事情。”
一句话,把王春兰呛得无话可说。
她缓慢地下楼,跑到楼底,还听到董翠芬的大嗓门:“华英,你给我返来!”
唯有华精华俊两人坐着不动。华英冷静想心机,华俊埋头苦吃,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糯糯的,牙齿咬开,鲜香冲鼻。
吸完骨髓,再把周遭的肉,扫荡一遍。他不动声色,垂下肩膀,将骨头丢在了地上。
“这些东西不是给我的,也不是给你的!”
王春兰每次来女儿家,都带着这个小拖车。国营企业的双职工,福利报酬好得很。
“我爸今后退休,不叫退休,得叫离休。他拿的是红本本,享用离休干部报酬,医疗费全数报销,当局还会给我们家翻修一栋小楼……”
华英没轰动他,走出灯胆厂,颠末中病院,穿过菜场的南边出口,面前呈现一溜棚户房。
华俊端菜出来,盯着碗里浓油酱赤的红烧肉,成了斗鸡眼。
碗中剩下一层汪汪底油,红烧肉告罄。华俊的眼睛,盯向刘子金碗里的棒骨。
“你个死丫头,如何和外婆说话!”董翠芬气势汹汹。
一向走到棚户房的绝顶,在最靠里一间房门口,华英停下脚步。
赵翠芳的嘴一张一合,说个不断:“子金从小就很聪明,高考如果复读一年,必定能考上大学,刚好那年米厂招工,他就没复读。现在是厂里质检科副科长,前程无量,今后是厂带领人选,和你们家华英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说完,华英拉开门,把暴跳如雷的王春兰母女,关在了屋内。
局促、光芒暗淡的客堂里,坐着华国庆、王春兰、董固执和刘子金。地上摆满花花绿绿的礼盒。
秋风扫落叶普通,吃的,用的,就像来打货,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房门口堆着纸盒子、烧毁的破铜烂铁。门半开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传出来。
方形的餐桌上,铺上了扩大面积的圆桌面,上面已经摆好碗筷和几碟菜。香煎刁子鱼、肉末茄子、豆豉皋比椒、京彩拌豆腐和油炸藕夹。
“哎呦,这是麦乳精,公然是高门大户,送这么初级的东西。”她的脸笑成了菊花:“翠芬,你捡到宝了,你这个半子,是高干后辈,你们家大发了。”
违逆长辈的言行,在上辈子,向来没有过。
如果之前,看到华俊这个吃相,华英会忍不住要瞪他一眼。但是现在,瞥到这副场景,她又好笑又心伤。
王春兰、董翠芬、董固执举起酒杯,向刘子金敬酒。刘子金站起家,众情面感激昂,不由自主地站起家。
世人围坐过来。
王春兰抬起脸,双眼阴鸷:“为甚么不能拉走,莫非这些东西是给你的?”
王春兰随声拥戴,刘子金嘿嘿笑。
华英模糊记得,这女人仿佛是米厂的库管徒弟赵翠芳,被刘子金母子请来当媒人。华英烦躁,一把扯脱手,满脸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