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罚款[第2页/共3页]
杨文修听她这语气,就晓得不是去干甚么端庄事。他诘责道:“到底是去干啥?”
“胆量太大了!”
急死人了!
罗红英抱着男人:“谁让你在那胡说八道了啊!他是大队长,今后给你小鞋穿,你咋办啊!”
罗红英说:“对!”
春狗伉俪衣衫褴褛,脸上还粘着柏树油,头发里还夹着柏树枝,脚上的破胶鞋,底下结了厚厚一层泥壳。黑乎乎的手上还各自提了一把镰刀。正儿八经人赃并获!
罗长生站起家推搡他。
下河的路非常崎岖,一起走的深一脚浅一脚。夜色浓厚如墨,又不敢开手电。脚下也不晓得踩在那里,一会是硬石头,几乎把人绊个跟头,一会是烂泥塘,踩下去“呱”的一声,一脚一裤子的泥水。
春狗说:“你球莫搞场!树枝子背返来干啥?活树枝子那么重,把你累死哦!”
拉锯子声音也不敢大,恐怕有人闻声,两口儿坐在地上,汗流浃背后对于这棵树。锯了有半个小时,这树还纹丝不动。
她哄金盼:“先在婆婆这睡。”
他们找出锯子,绳索。斧头和柴刀是提早磨好了的,非常锋利。罗红英把手电筒提上。一边清算东西,两人一边筹议。
罗长生说:“这是你们的事,你们本身处理吧,你们犯法另有理了。”
罗红英说:“背一点是一点!你觉得砍柴很好砍咯!柴林里都砍尽了!”
他们退后几步,抬头望着这树。锯了这么久,它还是不肯倒。春狗细一察看,发明了启事。这位这棵树的树冠和四周其他树交缠在一起,被其他树支撑着!
春狗一听罚款,毛了:“啥?我们又没偷成,凭啥就罚一千块!”
春狗说:“日你妈你去报啊,老子现在还没杀你,差人不敢抓,但老子今后每天拿着枪蹲你家屋前面,你有本领让差人每天来庇护你啊!不然老子就整死你。”
恰是半夜巡查的大队队长!
春狗说:“手电筒别开,万一有人半夜瞧庄稼,被瞥见了。”
儿子媳妇一走,杨文修再没能睡着觉。那边孩子哭,他天然闻声了。很快熊碧云也醒了,边穿衣服边说:“我去看看吧。”
春狗也感觉急了。
罗长生吓的脸上肌肉扭曲,指着他:“老子要报警……报警抓你!让派出所的人来,把你抓去下狱!”
杨文修看他们带锯子斧头,约摸猜到是去砍树,脸刹时拉了老长:“大半夜的不干闲事,转头把你们抓住就晓得短长了。”
春狗暴脾气耐不住了,指着罗长生骂道:“我树又没抬回家,你凭啥罚我款?倒是你,你半夜不睡觉在山上转啥子转?我看你也是去偷树的!你莫觉得我不晓得你,你客岁不就在那林子里偷了几棵树!你他妈还拿去卖钱呢!你当哪个不晓得呢?不就因为客岁下秧时我挖你沟渠和你争水了吗?你公报私仇。手上有点权力了不起了你!不就是个大队长吗?老子就说了,罚款老子一分没有,老子没钱,你爱咋办咋办!”
脸上的汗水蒸发了,留下了一道道玄色的汗渍,又干又咸。她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透了,双手沾满了柏油,黏糊糊的,味道苦臭。她卖了力量挥刀,手上打出了水泡,手臂利用的酸疼。她眼睫毛上都粘了柏油,头发上落满了柏树枝子。
杨文修听到儿子媳妇半夜鬼鬼祟祟,打着电筒出来,问:“做啥去?”
“我放你妈的屁!”
春狗说:“那你半夜不睡,跑林子去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