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块钱[第2页/共3页]
杨文修看她捡瓶子,也不拦,她喜好捡就捡,归正还没上学。杨鑫卖了一堆瓶子,获得了三毛钱,过来给杨文修夸:“爷爷,爷爷,我有四毛钱啦。前次一毛,此次三毛,我顿时就要有五毛钱啦。”
归正她不懂那些。
他把一堆瓶子捡出来:“这些都不值钱。”
杨鑫晓得她这个妈,钱转头给,转头就是没有了。每年去亲戚家过年,外婆娘舅给压岁钱,她妈就要收走:“你收不住,妈给你保管着,转头给你。”
猴娃将她捡的一堆瓶子翻捡,拿起一只红色乳胶塑料的娃哈哈瓶:“这类瓶子不可,这类塑料不值钱,不能按个算,得按斤算。五毛一斤,你这一堆连一两都没有。”
这些东西都是被大水冲下来的,日复一日洗刷,风吹日晒的褪了色彩。大水退下,它们就闪现在石缝里,或者溪石上。
杨鑫欢畅说:“我咋换呀?”
罗红英说:“嗬,你都有五毛钱了?”
她缠着猴娃:“二爸,你赚了钱,给我买糖吃。”
“我有一块钱咯。”
过两个月,杨鑫说:“妈妈,我的压岁钱。”
杨鑫高兴道:“哇,我有五毛钱了!”
杨鑫非常欢畅,一看到她二爸骑着旧三轮,拉着褴褛返来,就冲上去喝彩喝采。
收褴褛的“老板”,固然嘴上也叫老板,但和做买卖的大老板,那完整不是一回事。但四岁的杨鑫不懂这些,整天见人就说:“我二爸是大老板!”
她说:“钱我转头给你。”
她说:“铝要两块钱一斤呢,铝还压秤。”
猴娃说:“行了,那我多给你,算一毛好啦。自家人,不占你便宜。”
杨鑫此时,蹦蹦跳跳地拿着一块钱出去:“妈妈妈妈,你看,我有一块钱啦。”
杨文修笑说:“去吧去吧。”
她拿着爷爷嘉奖的五毛钱,欢天喜地去买雪糕。
一个两毛,两个一毛,她把四毛钱给杨文修看。
想要多少钱就造多少,想吃啥就吃啥,想买啥就买啥。
杨鑫站在灶中间,有点回不过神来。她本来是要来跟妈妈夸耀她的一块钱的,成果夸耀不成,一块钱已经没有了。
她如有所失地出了厨房,站在院子里。
杨鑫懵懵地说:“哦……”
杨文修笑说:“去买雪糕吧。”
三轮车上放着几个塑料瓶子,易拉罐,另有塑料壶。
金望活力说:“归正你不准再说这句话啦!是我爸爸又不是你爸爸。”
罗红英说:“你要它干啥呀?你又不买东西,转头给你。”
杨鑫光着脚,拿着一块钱,冒着盛暑跑去大队,买了一包盐巴,拿返来交给妈妈:“妈妈。”
然后就没然后了。
渣滓堆都是被人捡过的,乡村人普通能卖的褴褛,也不会当渣滓扔。她把村里几个渣滓堆翻遍了,没捡到几个瓶子。
杨鑫愣道:“啊?”
造钱啊!
她对劲地说:“我二爸是大老板,是收褴褛的!”
罗红英:“我现在没钱,有了再给你。”
金望大几岁,晓得收褴褛是很丢人的事。收褴褛,不就是捡渣滓么?捡渣滓,就跟乞丐一样,村里的小孩每天笑话她:“你爸爸又去捡渣滓啦!你爸爸是乞丐!”
猴娃说:“归正都是一毛嘛,喏喏给你新的。”
渣滓堆很脏,很臭,轻易踩到碎玻璃。
杨鑫说:“等我存到一块钱,妈妈我就拿给你看。”
杨鑫欢天喜地:“一毛钱,我便能够买个小冰棍啦。”
杨鑫说:“爷爷,我拿去给妈妈看一下,再拿返来,还是你帮我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