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凤凰忽飞去，名声落尘土[第1页/共4页]

杜浒哼了一声，“小孩子家，整天就晓得胡思乱想。你倒是想如何？”

杜浒微微骇怪，道：“你的仇已经报了。”

奉书立即又跪了下去，笑道：“你已经教过我很多入门的东西了，总不能再收归去吧？我早就是你门徒了，可不能赖……”话没说完，又被提了起来。

杜浒微微嘲笑，高低打量着她，最后说：“你如果跟得上我，我天然不赶你。其他的，算了罢。”

“他没事。我跟他包管不会弄丢你的小命，他才肯逃。我看他回身的时候都哭了。五蜜斯，你也够狠心。”

杜浒托着她的胳膊，不让她再动，点头笑道：“好，好，五蜜斯，我服你啦，求你别再折杜浒的草料了。”

“我没有！”她心中一阵烦躁，负气闭嘴，不再说话，只是紧紧跟在杜浒身后。杜浒身高腿长，迈一步顶她的两三步，她走着走着，便不由自主地小跑起来。幸亏杜浒身材衰弱，一步步走得又慢又稳。她刚好能够跟上。但是奉书内心总感觉，倘若杜浒像之前一样结实，现在早就毫不包涵地把本身抛弃了。

奉书嘻嘻笑道：“我是你门徒啊，你忘了？你是我师父。”

她感到杜浒摇了点头，瓮声瓮气地说：“不然如何，任你烧死吗？你这个不要命的丫头。”

杜浒见她要哭了，忙道：“好，好，我说错了，你不是小孩子，是大女人。文女人，你晓得我要去哪儿吗？你晓得一起上有多辛苦吗？如果和元军照上面，你晓得有多伤害吗？这不是过家家，杜浒也不会服侍娇滴滴的蜜斯，如果把你饿瘦了一两，我可没法向丞订交代。”

有人将甚么东西递到她面前。她伸手接过，摸出是一个皮质水囊。她拔出塞子便往口里倒。净水的滋味向来没有这么美好过。她将全部水囊喝了个底朝天，直到腹内鼓胀，短促地喘着气。

奉书心中说：“杀人的本领。”但是这话却千万不敢出口，转而道：“方才你是如何出城的？”必定不会是像本身前次那样。

杜浒却哈哈大笑，见她眼圈又红了，这才勉强收住笑容。

她一阵心疼，俄然想起来，小耗子送给她和壁虎的那一大堆小草编的物件，还都留在府衙里，留在她内室的床底下。那只总和她作对的金丝雀儿，几个月下来已经养出了豪情，本身也再见不到了。另有她这几个月读的书、写的字、绣的花、穿的衣裳，现在一样也没有了。

“这就是本领。我要学。”

杜浒转过身，看着她的一脸疲态，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把她拉到一处枯燥的空位上，指了指一块平整些的岩石。

杜浒笑道：“也就战役时用饭走路一样。”顿了顿，又说：“就算受了伤，就算带了个小孩，也没人拦得住我。”

奉书一阵委曲，眼泪盈眶，大声道：“不敷！不敷救人，也不敷报仇！小孩子才整天想着玩！”

“不……没有……我只是……对不起二叔……”

奉书从没想过这些细枝末节的事，随口说：“那我便不做大户人家蜜斯了，找身平凡人家的衣服换了，成不成？”

奉书见他口气仿佛有所松动，这才吁一口气，笑道：“我晓得啊，做弟子的，要……要听话，要孝敬师父，师父有甚么叮咛，都不能违背。”其他仿佛另有些甚么，她一时也想不起来。

“你如果想夜里偷偷溜出去玩，我前几天教你的那些，就充足了。”

杜浒冷冷道：“悔怨了？”

杜浒摇点头，不再理她，想了想，自言自语隧道：“如果假装我女儿，你年纪也大了些，看起来不像……那么做我侄女如何？我有个长兄，他现在如果活着，娶妻生子，孩儿也该有你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