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龙蛇共窟穴，蚁虱连衣裳[第3页/共3页]

蝎子、壁虎、小耗子脸上神情，则都是讨厌混着猎奇。但当那蛇肉的香味出来以后，大师还是忍不住用力嗅。阿永递给他们一人一串，他们也就半推半当场开端啃起来。

阿永带着他们，未几时便拐进丛林里一条小径，看模样是野兽踩出来的。沿路上，他用那小钢叉又捕了三四条蛇。他行动看似笨拙，走得也不快，但是单单捕蛇时敏捷得很，看得壁虎心痒难耐，说：“阿永叔，你如何使这小叉子，教我好不好？”

几人一下被子勾起了猎奇，“五虎大王？”

蚊子搂住她，像小大人一样安抚她：“报仇当然要紧，你大难不死，你爹娘也必然但愿你能好好活着……”

大师又惊又奇，顺着那钢叉的来路看时，只见芭蕉叶上面钻出一其中年男人，一张圆脸，神采乌黑，一身破布衫，背上背了个竹篓。那人冲着蝎子等人大声说了几句话，口音却非常难辨，似是本地土话。

阿永笑道：“捕蛇佬可不是谁都能做的。这要从小练的巧劲，连阿永儿子都练不会呢。”话里话外非常对劲。

她们不得不在土围子四周里挨了一个多月，才敢出来。在这期间，蚊子和小耗子常常跑出去，不出半日，便定能看到巡查的元军驰骋而过，吓得她们狼狈而逃。偶尔，路上也会碰到小股的宋兵。蚊子诧异地发明，这些人身上都带着孝。

蚊子挺起胸脯，道：“那如何会！”但是静下心来想一想，心中却不那么有底。她在水塘里照过本身的模样，乱糟糟的头发像鸟窝，掩着一个脏兮兮的面孔；褴褛烂的衣裳像墩布，早成了跳蚤栖息的乐土。她只看了一眼，就嫌恶地转过身去，心想：“这副模样，就是娘见了，也是不肯认的。”

凡是还忠于大宋的军民，此时都在服丧。

小耗子却道：“可李恒现在是元帅……”

担忧归担忧，头疼归头疼，蚊子心内里，倒是恨不得飞到潮阳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