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说书的老丐[第2页/共2页]

十几名兵丁见军头发令，不敢怠慢，纷繁掣出钢刀，将张君宝团团围住。大家心有算盘，均不敢抢先脱手，各自捋臂张拳，又要一拥而上。

那老丐围着一圈儿的人，有纶巾折扇的墨客，有背着大筐卖生果的农夫，有托着捧盒卖社糕的小贩。竟然也有顽童听得如痴如醉。讲到好处，不时地有人顿足顿脚，大声应和。

核心的兵丁见头儿被跌倒在地，邀功心切。一起涌上，叱呵挥拳，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老丐身上。

张君宝已是忍无可忍，把馒头往怀里一揣，伸手扒开两名兵丁，踏进一步，使出一招罗汉拳的“拗步拉弓”又掀翻两名兵丁。紧接着拳打三中，左搬右冲，三拳两脚便将其他兵丁都挡出圈外。

张君宝偶然听他平话，正待分开，忽见斜刺里冲出一队兵丁，身着铠甲头盔，张牙舞爪地呼喊着遣散围观人群，跑得慢一点的就挨上一脚。顷刻间围观老丐的人群四散而去。这队兵丁直奔那老丐面前，打头的那名兵丁伸脚踢翻了老丐跟前的残钵，几枚铜钱滚落一地。紧接着又窜出两名兵丁伸手去缉捕老丐的双肩。

军头成心打单张君宝，时下那公堂之上，缧绁当中，如同鬼门关一样，任你铁打的男人，转得一遭不死也得脱层皮，是以老百姓提到公堂、缧绁均胆战心惊、诚惶诚恐，故以鬼门关相称。那军头言下之意：小子莫要张狂，等你进了鬼门关，非让你脱层皮不成。

军头常日里放肆飞扬，现在被一个老丐抱腿跌倒已是颜面丢尽，弓身过来，双臂运力，想将老丐扭住，猝然感觉腰间一阵酸麻，竟使不得半点力量。军头惊出一身汗来，扯着嗓子呼喊兵丁从速上来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