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玉催命[第1页/共5页]
这时,最内里一名老者站起家来,将手中的大烟袋斜插在腰间,朗声说道:“老朽远道而来,口渴难耐,先讨白少庄主一杯喜酒。”言毕从怀中取出一只酒杯。这只酒杯竟也是白玉雕成,与正中桌子上的那只酒杯普通无二。
陆全友笑容可掬,说道:“温寨主的动静也是通达的很呢,听闻此次何足道不但是应战少林寺,连少林寺西域一派也来了三位妙手呢。若说何足道的横练工夫所向披靡,小弟定然不信,温寨主的横练工夫才是天下无双。你这一双铁掌,纵观千里彭泽,有哪一个不平你温寨主的?”陆全友果然是买卖人出身,说话油光水滑,言语滴水不漏。
张君宝听得明白,一股凉意自脊背升起。温大鹏仅仅是为了不让金环刀马三元呕吐在他的船上,就杀了他。
这时,西北角上站起一个精干男人,一身短打打扮,眉深目长,脸更长。一道刀疤自眉角至下唇,足有尺余。这刀疤男人也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玉酒杯,说道:“大名府的金环刀马三爷有事担搁,兄弟不材,替他分上一杯。”此人说着便要来倒酒。
金环刀间隔温大鹏的面门另有三尺,便已对峙不动,呛啷一声掉在地上。那刀疤男人脸上的刀疤更大了,更长了。刀疤变大是因为刀疤内里涌出了鲜血和脑浆;刀疤变长是因为刀疤的下端往下延长了三尺余,沿着脖颈,一向延长到胸腹股间,竟然不偏不倚。
温大鹏不觉哑然,嘿嘿一笑。他本感觉一小我如果非常短长,那必然是雄浑威武,双膀能举千斤,似本身普通,听得旁人一说,感觉不无事理。当下也不计算,转头拱手,道:“兄台所言极是,如果生得我这般大手,倒还真弹不得琴了,那天然倒配不上琴棋剑这个称呼了。琴棋书画我倒不懂,若说要依剑为圣,那恐怕也只要在西域称圣了,想我中华大地,地大物博,水域广漠,能人辈出,使剑的妙手多得去了,岂能容他称圣?”
陆全友放下酒杯道:“温寨主汲引陆某了,小弟如何克当?少林之事不管胜负,却都挡不住我们来喝白公子的喜酒。素闻少林寺乃是天下武学正统,分院之多,弟子之广,让其他门派望之莫及。白公子乃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亦推迟婚期应招归寺。如此先公后私,深明大义,必然在江湖上传为嘉话。少林寺既有此徒,其他弟子想当然耳,何足道本领再高,也定然讨不了好去。”
彭水寨的温寨主正举盏与陆全友对饮,饮完哈哈大笑,豪气四溢,道:“克日江湖上颇不平静,这驿州地接南北,连通东西,各位都来自四周八方,如有甚么风趣的动静,可不能藏着掖着。”
金环刀悠地飞起,自上而下,直劈温大鹏。刀背上金环荡起,竟无半点铿锵之音。因为这把刀够快,快到刀背上的金环还来不及撞击刀身,金环被刀身牵着,普通整齐。没有碰撞,便没有铿锵之音。
张君宝听得温大鹏言语,不觉哂然,他对劲于本身的横练工夫,便觉得别人如果短长,那便是横练工夫非比平常。他本身是彭泽水域的老迈,说到地大物博还得加上一个水域广漠,固然所言不假,但听来总觉不大安闲,有冠上加冠,画蛇添足之嫌。幸亏在坐诸位都是武林豪客,无人在乎。
“陆老迈就会讽刺温某。温某是粗人,大字不识,长年浪荡在水上,哪有甚么通达动静。”温大鹏兀自干了一碗酒,又道:“陆老迈走南闯北,最是见多识广,动静通达。以老兄之高见,这少林寺之事是当赢还是当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