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白玉沙[第1页/共2页]
张君宝道:“胜负无常,道长而后克己苦修,再扳回就是。”
张君宝一惊,想起昨晚之事,便将昨晚打退那队兵丁之事略说一遍。白玉山听罢点头说道:“恐非是昨日之因,据愚兄获得的动静,竟是有鄂州派来的参事使督办此案。想这驿州偏僻之地,几个小小兵丁不会有这么大的场面。”
张志敬本不想坐马车,但见与张君宝一见仍旧,更想刺探一下师叔祖周伯通的讯息,便也默许。正待起家,俄然瞥见就近桌旁多了两位羽士,不由得一惊,竟未发觉是何时坐在此处。张志敬本就是羽士,见到这两位不免多瞧了几眼。
那儒士也不客气,如同多年至好普通,牵住张君宝的手,说道:“鄙人白玉沙,拜师在达摩堂无相禅师座下。与张兄弟普通,都属俗家弟子。此次张师弟展露神功,为少林寺扬眉吐气,可喜可贺。”
那两位羽士见张志敬一身和尚打扮,却又称是全真羽士,不觉一怔,相互对视了一眼。此中一名羽士,“哼”地一声,说道:“你倒利落,可也不消拿全真教出来压人,我们老哥俩不吃这一套。既敢做,就要敢当,何必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这话讲得阴损,恁是张志敬这般修为也不由起火。一旁的李志然更加大火,吼道:“兀那恶贼道人,敢对我家师兄在理,看打。”声如洪钟,气势压人。李志然说打就打,毫不含混,隔空便一掌劈来。
此中一名年长的羽士,侧身而坐,捻着一只酒盅,阴阳怪气地说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声音不大,却音音入耳。
张志敬苦笑点头,说道:“那吐蕃番僧八思巴若神人焉,尚不敷而立之年,已然大有成绩。其人不但精通汉语,见地卓深,单他武学修为已然登峰造极,恐与是周伯通师叔祖也是伯仲之间。”
张君宝听言如此,也不甚懂,只觉听来戚戚,内心各式滋味,不知如何应对。张君宝道:“刚才道长言语,此次辩论另有吐蕃的番僧参与。想那番邦之人,少习汉语,又怎会逞口舌强?”
另一名羽士冲着张志敬一拱手,说道:“少林寺的大师们腿脚够快,不去缉捕这小子归寺,反而党豺秉公,但是收了白玉山庄的很多好处呢。”
张志敬一脸凝重,说道:“张兄弟少经世事,不知这辩论分文辩和武辩。我全真一派明知此行胜算不大,却也还筹办安妥,此去全真教徒两百多人,均是教内妙手。只可惜,自先祖王重阳之下,教内无人再成‘天赋功’,周伯通师叔祖武功高深莫测,却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此,这才棋差一招。”
张志敬刚才听张君宝与白玉沙言语,已然晓得张君宝和白玉沙都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而本身打扮也是和尚,此去少林寺不远,想来这两位道兄把本身也当作少林寺的和尚了。便起家,走到这二位道长身边,作了一揖,说道:“二位道兄请了,鄙人虽是和尚打扮,却非佛门中人。贫道削发之前乃是全真弟子,不知二位道兄从何而来,道门那边?刚才言语,贫道非常不解,敢问道兄是何意?”
张君宝心想便是如此,总也要全面白师兄相告之美意,可本身还没想好去往那边,不免迟疑。白玉山似是瞧出张君宝的心机,说道:“陋庄离此不远,快马仅需一日,如不嫌弃,张师弟可与愚兄一起,也好让愚兄尽得同门之宜。”
张君宝本就没有主张,看看张志敬。张志敬说道:“贫道此行本意前去襄阳,白玉山庄也是路过之地,结伴而行,再好不过。”
只见这两位羽士身着班衣,倒是对襟,袖长随身,与平常所见的全真羽士的上衣下裳略有分歧。且这两位羽士头戴冲和巾,帽底方形,顶坡而平,呈三角,若屋顶状,帽正前镶有一块白玉。张志敬不觉暗忖,这冲和巾与全真羽士所戴的混元巾又有所分歧。时下江北处所几经易手,多见奇装异服之人也不为奇。道分多种,穿戴却不尽不异,平常全真羽士多用混元巾、庄子巾、一字巾;正一道略有来往也多用纯阳巾和网巾,唯独这冲和巾却极少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