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秋水雁翎刀[第1页/共3页]
左手伸拳成爪,直取张君宝的咽喉。这一招乃是顺势而来,与刀成两面夹攻,乃是“追魂鬼手”内里的短长杀招。目睹已然到手,蓦地一股大力从刀身传来,直迫得刀背贴胸,硬生生被推出尺余。
紫脸大汉哼了一声,说道:“你休要唬我,就算潘无涯当真在此,我也管定了此事。你走吧,今后得饶人处且饶人。若在肆意妄为,我定不饶你。”紫脸大汉说完也悄悄忖思:“如果潘无涯当真在此,还当真难办。那潘老鬼的武功入迷入化,毒手得紧。你唬我,我也该当唬一下你。”
本来,这丁团练见张君宝虽不是衣衫褴褛,但也蓬头垢面,又跟一个老叫花子在一起,料定是一伙的,随口便叫道小叫花子。刚才那一掌,令贰心不足悸。对方真假未明,不敢轻敌,故一脱手就使出五虎断门刀的看家招数。
丁团练见紫脸壮汉这两招的“黏”字诀和“档”字诀使得标致,心知对方武功高过本身太多,便不敢硬拼,随撤刀回身抱拳拱手致礼。眼睛却没分开那把刀,紫脸大汉手里的刀虽未出鞘,但这刀身苗条,是非宽窄均与本技艺中的钢刀一模一样。
张君宝和紫脸大汉与丁剑生离得且近,又见丁剑声作揖甚是躬谦,全无防备。这钢针又甚是暴虐,密密匝匝,就算拿刀拨落其一,也不见得能拨落其二,何况这钢针千千万万。就连围观的路人也不免赞叹一声。
“一攻而不得,前功尽弃;一举而不得,前举皆废。”丁团练越是焦急,越是不达。随
手持刀鞘的人长身大氅、面如紫铜,一脸严肃。恰是刚才在戏台角落里看戏的那位大汉。
“咦!”中间的戏场内里有人一声惊奇,倒是座在角落里的一名大汉。这大汉一身短打打扮,牛皮铠甲,长身大氅,面如紫铜,一脸严肃。
丁团练使到最后一招“雄霸群山”之时,刀刃亦是自下而上,直指张君宝的气海穴至中庭穴。如果其他刀法,目睹不敌,后仰倒地急滚或能躲开,但丁团练这套刀法辛辣至极,尽是自下往上出招,使对方倒地不得,直迫得张君宝再次后退。
张君宝从没有瞧见过如许辛辣的刀法,只感觉来势凶悍,角度匪夷,便不敢硬接,闪身退步。心下不由得烦恼,本身原不该托大,实不想这丁团练拳脚平平,刀法却恁地锋利凶暴,本身又手无长物,更是不敢硬接。那刀如影随至,左劈右削,直逼得张君宝连退三步。
常言道“不怕豪杰武功高,就怕官大压死人。”丁团练小小年纪能做到团练,武功倒是次之,脑筋矫捷更不在话下,忙一抱拳,朗声说道:“下官鄂州团练使丁剑声,不期冲犯将军,还望恕罪。”
紫脸大汉瞧见那帮手套,大呼一声:“不好!”话音未落,就见那排黄铜管子“啵”地冒出一股股青烟,一蓬蓬钢针瞬息之间已至面前。
张君宝大为骇然,暗道不妙。心想江湖险恶,莫非刚踏入江湖的第一天就命丧於此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如此自大,该当见好就收。若打败那名军头就自行开溜,岂会有现在这般地步?
丁剑声不是被唬大的,他也不是平常的团练使。鄂州是贾似道的起家之地,知鄂州的官儿向来都是贾丞相一手指派。现在贾似道在朝内一手遮天,他手底下的官儿便比其他处所的划一第官儿大上三分。更何况丁剑声的师父潘无涯也是鄂州的官。
这一刻来的卓殊俄然,钢针分上中下三路袭来,每一起都有三蓬,覆盖在紫脸大汉,张君宝和那老丐身上。
张君宝正自烦恼之际,俄然“格”地一声轻响,斜横里探来一物,不偏不倚正抵在丁团练的刀尖之上。张君宝定睛一瞧,只见那刀离本身肌肤另有半寸,直吓得一身盗汗沁出,心跳彭彭。猛觉胸腹间鼓胀之意大增,如大团棉絮梗阻在了咽喉处,欲吐不得,沉闷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