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坊间流言[第1页/共2页]

“休要胡言。”冷定宕斥道：“给反王做超度若让皇上晓得焉能不降罪？夫人又有几颗脑袋够砍？”

宋妈妈？做为陪嫁仆妇闵氏出产当日宋妈妈定伴随在侧。云姝面前一亮，旋即眸光又暗淡下去。那煞费苦心将她和玄月调包之人又怎会不断后患？想来宋妈妈当日多数不在场才得以活命，找她想必也是白找。

云姝小扣着太阳穴，如果玄月所言非虚，那么她和玄月被调包必是闵氏出产那日。

瞟眼拆着九连环的玄月，以云姝之力，想要玄月的命现在只在弹指一挥间。只不过她深知活着远比死更令人绝望。

阿窝又蹦蹦跳跳地跑了来，云姝视野落到她身上，唇角渐凝上一点意味不明的笑……

这一眼，瞥得云姝内心说不上甚么滋味，总觉意味深长。

玄月盥洗过后，只留云姝一人在屋内服侍，她命云姝给她把九连环拿来，以后便用心拆起九连环。

惊闻宋妈妈死迅，云姝一下顿悟玄月之前那一眼的深意。立在庑廊下，她昂首看天，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好像水洗过普通湛蓝、透亮。只是这纯洁的天空背后，藏垢了人间多少的肮脏罪过，又有几人晓得？

只是证据……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依着老爷这便如何是好？”

菱香亦笑道：“你我是一样的人，都是奉侍女人的，又一处住着，今后相互照顾的处所多了去。走罢。”

菱香道：“你初来乍到别迷了路，要不我陪你四下逛逛。”

她一番美意，云姝不便再推让，菱香领着她在流光苑四周转悠一圈，两人又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了会，估摸着玄月昼寝将醒遂相携往玄月内室而去。

喧闹声传入耳，云姝偏过甚，对上玄月似笑非笑的双眸。来不及细究，她急步出屋，惠娘已先她一步跨出门，劈面喝住奔过来的几个小婢，“慌镇静张成何体统？”

玄月是恶人，她又岂是善人？

闵氏道：“这会子看你倒也还懂礼数，蜜斯既汲引你今后少不得用心奉侍。先前在庭中那般浮滑举止今后后给我收起来，莫要再让我看到。看到必不轻饶你。”

她俩去时玄月刚醒，见云姝出去，她抬眸看似漫不经心肠瞥了云姝一眼。

坊间传言甚嚣尘上，都道是南王显灵是为惩戒镇远将军当年的叛变，死的几个下人也成了南王给将军的示警。动静传到冷定宕耳里他只一笑而过，不为所动。闵氏却惶惑不成整天，对峙要请法师来做场法事替南王超度。

厥后她连想的力量都没了，只求速死。

“母亲，你吓着云姝了。”玄月丢开抱枕伸手去搂闵氏脖子，她笑得眉眼弯弯，而后问云姝，“云姝，你看我和母亲像吗？”

“是，奴婢谨遵教诲。”云姝低眉应道。

一小婢比划道：“了不得了，宋妈妈被人一刀捅进心窝子，死在大街上了。”

云姝笑道：“不敢有劳姐姐，我只在这院中荫凉处随便逛下，迷不了路的。”

最后她还日日想，不过一次任务失利，何至于断她四肢犹不解恨，还要用妖蛛来蚕食她的精血，每日又变着体例来折磨她。

玄月又问：“那里像？”

传得最烈的一种说法是南王阴魂不散前来索仇，冷定宕原是南王南宫浩麾下一员年青的偏将军，大离王朝太宗天子一统中原后，分封有东南西北四大世袭藩王，并赐复姓：东方、南宫、西冷与北归，命其各自镇守一方。

云姝静坐一旁，忽觉非常诡异，她和玄月本都是已年过三旬的妇人，眼下却回到了十三岁。望着廊下笼中的雀儿，她又想起宿世被困在瓮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