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第3页/共3页]

他的声音没有了白日和谢敬相对时的暖和，像是被过滤了统统情感，机器而冷酷。

“就这？”谢敬难以置信。

也不等那头答复，他已经掐断了通话，把手机往吧台上一扔，再一次推一下酒杯，表示酒保倒酒。

许康瑞缓缓向前倾身，伸出双手，一上一下地遮住小酒保的额头和嘴巴鼻子，只暴露那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和那对浅淡的眉毛。

“那你呢？”谢敬又问。

当初谢敬看着他手上的右手惭愧又难过，容珉为了证明这伤没有毛病，当着谢敬的面用左手写字，总算让被惭愧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谢敬稍稍放松了一下。

“喂，另有甚么事？”

电话那头不晓得说了，许康瑞冷哼一声，“他们把事情办成如许，还想让我捞人？”

酒保谙练地为他把酒续上，看看地上空着的酒瓶再瞄瞄他丢脸的神采，神采踌躇地想说甚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谢敬一掌把笔拍在桌上，眼神恶狠狠地说：“喂，你够了哦，真觉得我不敢揍你吗？”

谢敬额角青筋爆起，冷静捏起的拳头蠢蠢欲动，却在瞄到容珉被包扎成粽子的右手时，手上的力量立即又泄得一干二净。

图书馆里，为了制止女生们以各种来由来在面前闲逛，谢敬和容珉占了顶层最角落里的一张桌子。

“没错。”谢敬点头，然后在草稿纸上画出一个数轴，用红笔在两端点各上一个红点，说：“你看看，你是你的成绩，这是我的成绩，如果按客岁的分数线算，你能上a大，而我只能去x大，我们之间还隔了b大，c大，f大……”

许康瑞一小我坐着，和他/身下的影子一起透暴露了一丝孤单气味。

容珉看起来就比他落拓多了，他面前摊着一本，不过比起看书，容珉明显更乐于做另一件事――他左手托腮，眼睛里倒映着的满是谢敬繁忙而当真的身影。

“来了就来吧，只要别毛病我。”容珉再开口时话里的寒意让通话那头的人在暖和的室内生生打了个冷颤。

他的头顶上是酒吧老板从外洋经心淘返来的玻璃酒瓶吊灯，一团一团的微亮光在各种色彩的玻璃瓶中，撒下一层暗淡的光影。

“你如何都不看我一眼？”容珉不满。

入夜，站在落地窗前，容珉闭着眼睛，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面色如同这夜一样深沉。

迷离的灯光下，就像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许康瑞勾起嘴角，用带着委曲和撒娇意味的声音唤道：“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