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突袭钦察部[第2页/共3页]

“唉，发发牢骚罢了，文龙晓得本身有几斤几两……”看清斜火线影影绰绰的人团，小将悄悄开口。奋力猛追，三人很快抵临哭哭啼啼的人群，马素仆拍顿时前。

勉强一笑，儒者微微点头，“感谢驸马爷，但小民曾发过誓，此生毫不另娶，也不会多看任何女子一眼……”低下头，冷静拭泪，“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在小民气中，哪怕天仙也比不上……”言辞哽咽，神情悲苦，“也比不上我的月娘，谁也比不上……”

脱下女儿装，换上马素仆早筹办好的羊皮袄，高个少女翻上马背。目送一步三转头的人群拜别，几次挥手，强忍夺眶欲出的泪花，大声呼喊，“阿妈，快走，快走呀，走——”

丢下筛糠般的羊群，飞马迎上，敢死队长大怒，“驸马爷，兄弟们呢？兵荒马乱，万一您赶上伤害，谁来负这个责？迪烈，迪烈在哪？末将得与他实际一番……”

面露温色，小将斜睨一眼噤若寒蝉的女人帮，幽幽诘问，“你把本将又何曾放在眼底？我且问你，这批俘虏筹算送往那边？知会过本将吗？嗯？”

持续催马，扭头回望涨红脸的悍将，惊奇的小将转眼觉悟，“莫非……看上此中一名女子？这伤又从何而来？”

神采微变，堂堂的悍将竟然羞红脸，磕磕巴巴禀报，一脸难为情，“末将……末将有一事相求，望驸马爷恩准？”

翠绿的小草被血水染红，钦察大草原沐浴在腥风血雨中没法自拔，有人悲，自会有人喜。派出少量前哨观战，跟着战报慢慢回传，钦察王喜不自禁。心头之大患终究消弭，等蒙前人拜别，广宽的大牧场将由本身为所欲为。大摆酒宴，请部落各大长老赴会，赏胡姬舞，饮马奶酒，世人弹冠相庆。

“此举略显公允，但也并无不当……”紧随小将身后，儒者连连感喟，“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游牧民族虽全民皆兵，当然该杀，但搏斗手无寸铁的女人和幼儿，也太……太冷血了些？说屈出律残暴嗜杀，依小民看，蒙前人也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你呀，别人不体味，本将还不体味你吗？”面色放晴，小将大笑，“开个打趣，别当真，以跋文住了，别难堪女人，她们没做错甚么。即便有错，也错在不该生为女人，在刻毒无情的战役中被迫沦为捐躯品……”冲四周张望的马素仆努努嘴，“快，别磨磨唧唧，万一被别人晓得，想救也救不了了？”

了望草坡方向，小将连声发问，“伤势严峻吗？阿兰人有多少？此中是否还藏有军士？奖惩祸首祸首便可，何必殃及百姓？”

“回驸马爷，见对方清一色百姓装束，我方懦夫才未曾防备，故而……故而中招，不过伤势轻微。灾黎中只要女子和幼儿，大抵一百人摆布，我们已彻查过，统统男人被当场处斩……”一脸焦心，马素仆吭吭哧哧要求，“军士……的确该杀……但……女人们是无辜的，特别那些幼儿……末将……末将实在不忍目睹……请驸马爷救救她们？救救她们吧？”

“这个……这个……”闹个大红脸，鲁莽的千户长飞身而下，单膝跪倒请罪，“末将一时晕头，请驸马爷降罪，刚才被气胡涂。本来想指明一下逃活途径，不料这帮人冷不防建议进犯，一片美意被当作鱼肝肺，末将才……才……”

东风吹绿高加索山脉，北麓下的草原大牧场惨烈一团，抵死抵挡的阿兰人在蒙前人的屠刀下苦苦煎熬。狼奔豕突，东躲西藏，崩溃的军民四周奔逃，寻觅存活机遇。即便敌手丧失抵当才气，用心请愿的蒙古马队仍然展开猖獗追杀，屠刀狂舞，血花飞溅，人头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