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大战七郎滩[第2页/共3页]
“啊——”三人反应不一,古鲁安恍然大悟,“哦,明白了,棺木由我亲手奥妙下葬,并非位于墓碑正火线,而在更深处的右边。宁儿也一样,嗐,千辛万苦抢来一堆牛骨,也怪我,没问清楚。师娘和宁儿同时抱病,咽气时你俩不在,当时气候酷热,担搁不得,何况你们也太小,只能仓促落葬。”
拖拽已堕入昏倒的节度使,抛下不住抽搐的三个不利蛋,大惊失容的敌兵簇拥逃离险境。连两百步都不能确保安然,一向退到五百步开外,方错愕回望。城楼火光冲天,风沙也没能隔绝住越烧越旺的大火,城垛旁,一名手执金弓的年青小将巍然耸峙,额头尤其奇特,凸包黵印摆列摆布,令人望而生畏。
不待世人出声,男人挥挥手,“撤——”转马跃出,一头扑入夜幕。三大悍将联手把惴惴不安的老者扶上战马,古鲁安冲一脸利诱的恩师眨眨眼,“弟子们去了!”也不清楚主将意欲何为,但方向清楚直指玉尔其村,催马追逐,扭头扣问老者,“您是否晓得此行动何?”
城楼一片沉寂,男人率先鼓掌,“大师呱唧呱唧呀,一曲广陵散,吓飞敌兵魂,谁有这个本事?”
铮铮琴声裹挟凛冽杀机敏捷弥散,摆出随时撤退的模样,惊骇的敌兵静等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落下。主帅存亡不明,进犯隔靴搔痒,杀近,不敢,撤退,不甘,瞠目结舌的人马进退两难。机警点的干脆堵住耳朵,以免被激昂的琴声扰乱心神,中蛊的兵众如痴如醉,伴随时急时缓的琴曲左冲右突。
“脏污?就现在这模样,不被人认作叫花子已属万幸……”闲逛披收回怪味的衣衿,男人大笑,“自出兵就没洗过澡,若让依婷公主撞见,只怕压根认不出来?”
“胆小心细,考虑精密,不愧为高人,这总管之职非您莫属……”搀起老者,男人悉心拍打灰尘,“构造可靠不?不会误伤己方吧?”
掌声响起,忍俊不住的众将放声大笑,儒者不由一乐,按摩酸麻的大腿,“没有驸马爷神武盖世,戋戋一曲,如何能建此奇功?”发力站起,冷静收好爱琴,“我们撤,敌兵迟早觉悟,粗心不得。”
“不会,仅凭凸包,不谈黵印,公主一眼即能辨出您,但……”卖个关子,一脸严厉的耶律迪烈绷住笑意,“或许会把您扔下河,先泡个三天三夜,不然没法撤除这身能恶心死人的酸臭味?”
胆量再大也经受不住如此磨练,部分死守的悍勇兵将被迫插手奔逃大潮。威风凛冽而来,仅仅摸了一把城门,却丢盔弃甲而去,如何让人甘心?四周哀鸿遍野,触目血水奔腾,爬动的身影给时渐发白的天空抹上一缕惊色。闻讯声援的少量敌骑一样被震惊,懵懵懂懂掉头,“蒙前人究竟有多少?不但要两千人吗?何至于吓到如此境地?”
“谁……谁他妈晓得……晓得详细有……有多少人杀出东门?”上气不接下气搭腔,一身是血的壮汉头也不回疾走,“到处冒出鬼影,四方响起杀声,真……真吓死人……”
同时笑喷,人群大喊小叫,“哎哟,疼得不可,看来我们还得寸步不离庇护驸马爷……”
笑声震耳,狂笑的众将一个个前仰后合,徒单克宁再添一把火,“依婷公主已被降服,倒也不惧,但仙儿公主武功高强,搞不好把将军踢入奶池,泡到满身发白才捞起来,末将实在担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