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孤身破敌营[第1页/共4页]

被人群簇拥的高昌亦都户狼狈不堪，头盔倾斜，铠甲变成红色，两手空空，兵器也落空踪迹。四周的兵将一脸错愕之色，纷繁扭头窥测，一个个连声催促，“快跑，敌兵追上来了……”

“千户长……千户长还在前面，请必然救出……救出他……”声音还未落地，一拥而上的众侍卫顾不上礼节，飞速换马，将筋疲力竭的国王架上马背，策马向河岸疾走而去。

挤入人团，拧枪翻腕，男人蓦地痛下杀手，轰隆般的吼怒惊得一名敌兵坠马，“我来了，高昌懦夫们！”枪扫一条线，摆布横击，刹时将麋集的人团扯破。长枪所到处，血肉横飞，敌影纷坠。飘忽的身影如惊龙，似奔马，一起勇不成挡直抵阵营中间。勉强看清浴血奋战的千户长，挑飞一名杀上前的敌将，默契的切口飘出，“懦夫何来？”

看男人的神情和模样仿佛并无大碍，几名军士也不客气，拱拱手，“请自行返回，别误闯，火线还在产生狠恶的战役……”

“渡河！”长枪指向南岸，年青主帅率先跃下，水花四溅，入水的双脚一下子被冰冷包裹。滑上马背，在马儿奋力冲刺的动员下快速游向对岸。身后，河水一刹时沸腾，前后跃下的兵将你追我赶，但均保持沉默状况。塔里木河变成泅水池，到处出现黑乎乎的身影，一个个奋勇向前。

“去，别磨磨唧唧！”打发走黏人的苍蝇，男人转马折回火线。“哎哟……哎哟……”一起嗟叹，一起悄悄察看。紫金弓早斜挂背后，握紧长枪，随时应对突发状况。追击的人群不时侧目，但没谁过量存眷，疆场上受伤在所不免，急于求医也很普通。一个个扭头而去，不时有人扣问，“哎，火线战事如何？非常狠恶吗？”

明白过驸马爷的威风，信心倍增的高昌兵将大吼，“我们愿全部反击，高昌懦夫，无往不堪！”

一步步回撤，高昌马队在主将的批示下搏命反击，人群中不时飘出惨叫。乃蛮雄师气势如虹，穷凶极恶的号令将丘陵下的大片荒地变成一锅滚粥，麋集的箭雨穿越如鲫，两边阵营均不竭倒下人马。轮番上阵，高昌懦夫稳步撤离，主将忧心忡忡，偶尔瞅一眼被暗中淹没的灌木丛，不住点头。

三十多斤重的梅花枪和奇大的紫金弓令众军士寂然起敬，也不敢诘问身份，围在一旁大眼瞪小眼。摆摆手，男人一脸不耐烦，“快去追击敌兵，别因为我而担搁，军功就在面前，统统兵将自当奋勇冲锋，上！”

领头的裨将认出男人身份，躬身见礼，“驸马爷，落在火线的马队被乃蛮人合围，我们搏命才杀出重围，残剩的兵将估计另有三百多人，但……但……”不住点头，话语哽咽，“但难以冲破……只怕……”

“别担忧，黑暗平分不清敌我，人越多越不好发挥，我自会带统统懦夫返回……”取上面具，男人轻笑，“请帮我妥当保管，给……”强行递上，扭过甚，高举长枪，“全军听令，反击！”

沙尘飞扬，杀声震耳，曲盘曲折的塔里木河不闻不问，如见惯存亡的耄耋老者，低头悄悄流淌。北岸平原，先一步赶到的蒙古马队早摆出迎敌步地，哲别立品阵势最高的土坡，皱眉了望。南岸的蜿蜒丘陵，人吼马嘶，霹雷隆的蹄声越来越近。

神情举止仿佛一名将领，吼怒而过的乃蛮兵谁也没思疑，有人大喊，“快，有将领坠马，从速抬回火线医治……”几名军士奔出狼藉的人群，一窝蜂围上，七嘴八舌扣问，“伤势严峻吗？能不能上马……”话语中异化着听不懂的说话，也有人利用汉语，“能够是南院派出的将领，大师让一让……”一名年长军士挤入人群，悄悄扶起龇牙咧嘴的男人，一脸体贴，“疼吗？请随我返回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