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脱险[第1页/共4页]

不敢大声抗辩，仆散忠勇一脸委曲，“将军……将军他一意孤行，我一个小小的十户长，哪能……哪能劝得住？”

主帅去而复返，体力近乎耗尽的徒单克宁精力大振，飞身跃起，挥动的双钩一举撂倒右边的围攻辽兵。双钩合一，抓住男人伸出的右手，两人同时发力，“嗨——”一团血影飞上战马。调转马头，一人卖力一个方位，敏捷杀向村口。

“全部将士听令，高举火把沿河谷来回奔驰，援助周将军和千户长，快！”一声令下，一百多骑同时号令，“杀——”穿越的火龙照亮夜空，马蹄声踏破喧闹的冰河，人群井然有序策马飞奔。

千户长飞马追逐报信的军士，男人则边杀边行，单骑挡住试图反对的马队，冲山腰方向大吼，“快，杀下来——”本就迷惑不已，听懂汉语的少数马队更加发急，“快跑，有多量敌军……”

风助火势，紧邻的一个个草屋接踵飘出浓烟和大火，惶恐的辽兵号令声声，“敌兵，山腰上另有多量敌兵正冲下来，跑——”

箭上弦，挽强弓，对准涣散马队中的将官，两人几近同一时候策动进犯。“嗖嗖”掠空声乍起，毫无防备，中箭的两名将官一头栽下。收弓，蹬地，雪地中猝然冒出两团白影，一左一右闪电般扑上。巡查兵士尚未觉悟，疾如迅雷的白影已杀入兵阵。

放倒两名靠近的将领，男人偷空张望。火光飞扬，厮杀震天，小山村被完整搅乱。转马转头，一起将反对的马队挑于马下，勇不成挡杀出村口。巡查的马队早不见踪迹，大松树周遭堆满尸身，无主的战马到处飞奔，疆场一片混乱。再次转头，拔弓怒射，追逐的辽兵纷繁堕下。

“太老练，只晓得逞匹夫之勇，身为主帅，怎能如此打动？”恨铁不成钢，无法的万户长自言自语，“主帅的首要职责是批示兵将御敌，万不得已才上阵拼杀，到底年青，看来我今后还很多加循导，嗐！”

雪地溜滑，疆场太狭小，吃惊的战马纷繁相互踩踏，一时候人仰马翻，乱糟糟的场面仿佛大难临头。倾翻的烛火引燃草堆，火光敏捷变大，兵士们居住的草屋被不竭扑灭。

“没退回山口，却奔下山脚……”喃喃自语，主将顷刻间恍然大悟，“这群敌兵用心勾引我雄师，想减轻伊州的压力……”

大口喘气，擦去眼睛上的血水，徒单克宁摆摆头，“不……不急，等他们反应过来，自会派兵追逐，我们只需等待便可！”

小股搏命抵当的番兵被很快杀光，崩溃的三三两两马队在呵叱下稳住阵脚。无人追击，主将也缓过气，来不及盘点人数，“敌兵逃离没有？”

“敌兵有多少人？”嘴唇传来针扎般的灼痛，主将狂躁不已，“究竟有多少人？”

持续作战，箭伤崩裂，血水渗入羊皮袄，孤军奋战的徒单克宁垂垂丧失力量。鼓起余勇，连续劈倒三名近身的兵将，野兽般吼怒，“杀，杀光你们这些禽兽——”吼怒刺破夜空，血水纷下，人如同一个疯子。

果然有埋伏，阵容还不小，巡查的辽兵吓破胆。五十骑早已减员一半，剩下的军士偶然打击，发一声喊，四散而逃。敏捷追上报信的兵士，悍将掷出一把虎天钩，将人斩上马。飞身而下，拔出血泊中的兵器，转头冲主将大吼，“快，我们并肩杀入敌营，搅他个天翻地覆！”

仿佛心有灵犀，山腰冷不丁燃起大量火把，由星星点点转眼变成蜿蜒的火龙，杀声四起，“冲，杀光辽兵……”光打雷，但不下雨。手举三个火把，万户长焦炙满脸，对十户长大发雷霆，“你不会劝止周将军吗？单枪匹马突入，万一出事，谁来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