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闯阵[第2页/共3页]
追逐的辽兵竟然停下,一名大将越众而出,不断指手画脚,背后的马队摆开箭头形的三角步地,一个个东张西望。
千防万防,左观右望,一再谨慎,终不免被胡蜂蛰上。四周八方都响起喊杀声,大惊失容的主将吼怒,“不要慌,保持阵型迎敌,杀!”先被火马冲阵,还没醒神,一群凶神恶煞又高耸杀出,人数处于优势,不清楚敌兵究竟有多少,吓破胆的西辽马队丧失抵当意志,少部分死战,但大多数转头流亡。
“是!”小口喘气,万户长悄悄探头。
20余骑早一分为二,一起持续诱敌,一起绕过马群,迂回到树林另一侧。劲弩被拉开,对准蠢蠢欲动的辽兵,静下心等待。
“此地居高临下,阵势凶恶,谨防这股乱兵设下埋伏……”谨慎的主将喝止跃跃欲试的兵众,“等步兵赶到,再攻不迟!”
连人毛都没碰上,已损兵折将很多,主将几近发疯,催马急追,“杀——”
张望,等待,再张望,再等待,猜疑的主将始终没下达打击号令。一个个跑得几近断气,七八百名步兵终究在日头正烈时分赶到,敏捷摆开步地。大将勇气倍增,马鞭直指山岗和树林,“出动两支十人马队,抵近窥伺!”
日上三竿,暖意融融,风儿也变得和顺,卷起大大小小的尘沙枯叶,将埋伏的兵马一点点讳饰。前锋官没发话,兵将天然不会妄为,可马儿熬不住,纷繁扭动,试图站起。摩挲马肚,换手抓挠,罩住马眼,各种手腕并施,总算没闹出大动静。风刮向树林,大部分的响动被袒护,树林中飘出的响动也被曲解成逃窜的乱兵所为。
一个不追,一个不退,一明一暗的两支马队在阳光下比拼起耐烦。
两队人马越众杀出,分头冲向山岗和树林,早严阵以待的两路军士等敌兵进入射程,几近同时发射。根基以一对一,并且有恃无恐,单向的搏斗没有任何牵挂。还没靠近山岗100步,十名马队被一一点杀,没有一小我能活着逃离。靠近树林的兵士也被狠恶的箭雨射死一半,剩下的五小我飞速掉头,逃回阵营。
守势如潮,但速率有所减弱,逃窜的20余骑趁机离开打仗。收弓箭,悍将拔出虎天钩,顺手折断箭杆,偷空转头窥测。追逐的雄师在主将批示下,规复整齐的阵型,持续狂追猛射。既不让对方进入200步间隔,也不离太远,一行人且战且退。
得空顾及挑衅的乌合之众,如林的箭雨先照顾飞奔的惊马,牵一发而动满身,不利的马群做了替罪羊,不竭跌翻。嘶吼震天,遁藏不及的马队一个小我仰马翻,惨叫转眼被蹄声袒护,人吼马惊,血飞尘起,乱糟糟的疆场被尘烟完整覆盖。
早察看清楚反击的箭雨,仍然是刚才那群20多人的乱兵,主将终究按捺不住,“全部听令,杀!”被阳光晒得头晕脑胀,一帮狂躁的步马队如开闸的大水,以势不成挡的派头杀出。号令一阵高过一阵,“快追,替死去的将士报仇雪耻,将他们赶尽扑灭……”
百户长没命令反击,一干兵将天然一动不动,山岗上一片沉寂,仿佛没有任何生物存在。
箭矢如雨而下,既要护马,也得罩住周身关键,左支右绌的千户长一不留意,被一支流矢射中大腿。排泄的鲜血染红整条左腿,不闻不问,犹自苦战不休。
堕马者不在少数,主将差点被气晕,20余众都敢主动挑衅雄师,西辽的军威安在?“快,射死中间那匹马,冲——”
炽烈的阳光下,风助火势,马尾巴被烧得劈啪作响,齐头并进的火马仿佛一道壮观的风景线。摆列的队形太麋集,负痛的战马底子没法敏捷转向,只能向前猛冲。箭雨临空,被射倒的火马激发更大的慌乱,吃惊的军马呈排山倒海之势突入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