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生[第2页/共2页]
上辈子,她反几次复想了四年。
没干系,她现在还没有坐上魏国公主的马车。
周秦与公主的贴身侍女试图去拉住缰绳,却被摔上马车,剩下魏国公主一人单独留在车内。
她也还没有被婆婆的亲信勒死。
已经到了中午,天空却还是阴沉沉的,时不时飘下几丝细雨,更衬得这初春既寒又冷。虽过了年节,柴炭的代价还是日日爬升,京都城内便鼓起了以烧煤代替烧炭的做法。
她到死也没有弄明白。
承平十二年,正月十四。
周秦渐渐呼出了一口气,松了松紧贴在汤婆子上汗湿的手。
但是护国公府毕竟鼎盛之家,大树根深,赵老夫人向来治家松散,护国公周严办事周到,真要针对,恐怕难以动手。
这统统到底是偶合,还是奸人的诡计。如果是偶合,为甚么统统的不幸,都降落在了护国公府内;如果是诡计,又是谁要用魏国公主来做出这一番设想,公主、太后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又扮演了甚么样的角色。
赵老夫人正乘势坐下,却见贴身服侍的孟嬷嬷走了出去,便免了她的礼,问道:“甚么事?”
正堂的墙角烧了四个大大的炭盆,烤得屋内暖洋洋的。赵老夫人正皱着眉头站在书桌前,查抄孙子周延之的功课。
她舒了口气,直起了身子,笑着道:“祖母,哥哥好不轻易回一趟家,您就让他歇息几天吧。”
上元节恰是观灯时,街上的人群比肩继踵,足足过了一刻钟,官兵才在酸枣门边找到倒地的马尸与空荡荡的马车。
直到周秦临死,提刑司也未查出劫夺公主的歹人。
耸峙朝堂上百年,如果说护国公府有甚么仇敌,实在是数也数不过来。除了把他们恨得牙痒痒的北国鞑虏,另有朝堂上的好处相悖的官员,京都城内各大眼红护国公府手中马匹、茶叶、丝绸收益的权贵富豪等等。
魏国公主婚后大半时候住在宫内,几近从未召见过驸马,与周严的婚姻名存实亡。
此次事件最后的成果是,护国公府仅剩的男丁,赵老夫人的次子周严,奉懿旨尚了田太后的独女魏国公主。
侍女当场摔死,周秦却古迹般只折断了手臂。
护国公府把持了京都城内的马行,从北地倒卖各种马匹入关,常常都要在年初定下当年的体例行规。周秦本年虚岁就要十三,赵老夫人半年前就开端带着她管家,现在已经渐渐开端打仗外事了。
母亲彼时身怀六甲,听到这个动静,顿时早产,一尸两命。
赵老夫人想了想,道:“我这就去。”一面叫了周秦的奶名,“宪姑跟我一同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