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薄幸背刺[第1页/共2页]
江家所住的屋子原是安遥养母所建的米仓,当时见江家母子无瓦可栖,安遥便将屋子借给他们暂住,谁知住着住着竟成他们的了。
人群开端躁动起来,这些银子可抵得上庄户人家好几年的收成了!
“哭甚么哭!赵嬷嬷顿时就领着喜轿来了,找不到合适的人,也只能把你女儿交出去了!”
二里外,掌管京都尸源的义庄里,也有人在凄声告饶。
“就是,这江家真是田里的蚂蟥——吸血不眨眼啊,还美意义逼人家做妾,真是不要脸……”
十数具尸身从大厅一向摆到前院……
现在四周的碎骂就像嗜血揭皮的蚂蚁,让他瘫软在地。
县衙伐鼓,那不是去将来丈家跟前自揭弊端吗?
“你们有两个挑选:要么,退回庚帖,三日内搬出去,今后再无干系。
江母不吝将事情闹大,就是要惹安遥一身骚!
婵儿趴在安遥身上,用力摇摆,哭得声嘶力竭,满院皆凄……
“不敢,义庄的人全都出去寻了,连入土的都挖了出来,京都表里凡是断气的女子全都在这儿了,您再挑挑吧?”
“各位来评评理,这安家女人早就许给我家了,现在喜服都做好了,竟说不嫁就不嫁,哪能这般率性!”
争论间,半人高的篱笆外已经堆积了很多看热烈的村民。
情急之下,婵儿举起一旁的心形石头将人砸晕,这手才终究松开,可安遥也没了气!
“我不管!她得嫁给我儿为妾,不然女子悔婚,依着乡例——得浸猪笼!”
“你死有甚么用?现在是圣上给定南侯府的吴少将军赐婚,虽说是冥婚,这挑得也是侯府夫人,怠慢不得!”
安遥回身从侧屋取出一块巴掌大的心形石头,递给里长。
她俄然嘲笑起来,“哈,好,我原想好聚好散,看来是不能了。”
江篱最好面子,不然也不会骗着安遥将饭庄关了,美其名曰不舍她抛头露面,实在是不想大师晓得安遥在挣钱养他。
他转头去问江蓠,“江相公,你如何解释?”
铁证如山,承认了就是背信弃义,江蓠只能顾摆布而言其他。
她又上前去骂安遥:“你个死丫头,难怪说房契丢了,本来是在这儿等着我们呢。”
“两清……你当真要跟我两清?”
安遥转过身,冷眼望向这对吸血不脸红的母子。
三年前,她被山洪冲挂在崖边,奄奄一息之际,有人从天而降将她救出险境,醒来就瞥见了江蓠……
“这是蜜斯三年来布施江家的账目,皆是制酱所得,笔笔可查,一共是二百一十五两。”
可江母就像发疯的野牛,越拉掐得越狠。
一见里长都来了,江母更来劲了,哭嚎着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我呸!不过中了个贡士,城里招牌掉下来都能砸死几个,现在做状元梦也太早了吧?!”
江蓠惶惑昂首,环顾一周,声音如蚊:“为……为妾。”
安遥没有答复,直接转头看向江蓠。
就算不浸猪笼,一个女人家惹上这些不明不白的谎言,除了吃瘪做妾,另有甚么前程?
搬走,他们能搬去哪?
“要么,去县衙伐鼓,我会请最好的状师作陪!到时不但会把阿娘的屋子要返来,这三年的房租及布施银也得拿返来。”
他望向一旁被绑着的少女,递出一块方巾。
江母一听这话,气得伸手就要扇人,却被婵儿钳住了右手。
“是我心愿不假……可这人间万物岂能尽如情意?”
江母气得颤栗,冲上前去就掐住了安遥的脖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里长也记起了此事,见江母拿不出房契,便道:“你们母子尚在借住,如何还难为起仇人来了?”
“拿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