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名伶妆阁[第1页/共2页]
安遥快速扫了一眼,急问:“这么说来,本日登台的戏服也有件一模一样的吗?如何没瞧见?”
安遥又问:“那阿剪也是乐坊的人吗?”
奁台里头胭脂妆粉,璎珞珠串样样皆有,在灯笼的映照下泛着金光,引得安遥身后的小兵连声赞叹。
杜三娘摆手道:“这烟紫色早已不衬我的年纪了,压在箱底也是华侈,你既穿得都雅,便是与这衣服有缘,何不给它一个重生的机遇呢?”
“多谢,这衣服想必很贵重吧,我洗好再还给您。”
“就是这类……撒了白芝麻的茴香饼!”阿虎蓦地抓起杭修的手臂,“走,去换装处看看。”
安遥随便问道:“那些乐工都是你们的人吗?”
靠门的榉木架上挂满了戏服,有个小厮正在一旁打理。
声音有些熟谙,仿佛在哪儿听过……
见地上有只随便安排的琵琶,杜三娘当即拾起,悄悄放回柜架上,感喟道:“哎呀,刚才事发俄然,乐工们必是被吓坏了,可这东西金贵着呢,如何能胡乱放呀!”
阿虎已冲了出来,与杭修的部下一同搜起了屋子。
顺她视野看去,屋内被小兵们翻得乱七八糟,那些小兵们没轻没重,可把杜三娘心疼坏了,她急道:“哎呦,各位朱紫谨慎些,可别伤了古琴,这里头的妆室才是阿剪独用的。”
一个长条状的金丝绒盒,看上去代价不菲,在其间非常惹眼。
“这新戏服刚送来,阿剪都还没来得及试,就再也没机遇穿了。”
杜三娘悲音忽止,眼神俄然凌厉了起来。
朝里看去,倚墙摆着几张打扮的桌椅,桌上摆着带镜子的黄花梨嫁妆台。
再说,舞台之上,一举一动都会被观众盯着,如有非常定会有人发觉。
在外间清算服饰的小厮探头接话:“这可不是甚么破羽毛,是阿剪最宝贝的孔雀翎,演出时会装潢在帽顶,阿剪器重得很,只要演出鬼面舞时才舍得戴呢!”
杜三娘点头道:“我没有钥匙,都是他本身保管的……”
里间更像是外间的缩小版,只是所用之物更加讲求。
杜三娘领着几个小厮在前面开路,带几人由暖阁背面的旋梯而上,很快就到了一处阁楼当中。
“自从阿剪有了些名誉,就常有戏迷偷偷过来看望。可儿多手杂,前次他回故乡一趟,返来后竟然发明私家用品不见了,厥后便加了把锁。”
“如何还上着锁?”
“恰好相反,他是我们的人,乐坊有演出再来请他去助阵。”杜三娘叹了口气,“好不轻易培养出一个名伶,谁知竟一脚踩空!哎,这上哪儿说理去……”
杜三娘葱段般的纤手悄悄抚过那些垂挂的衣服,在最前面的戏服上愣住了,脸上笑意忽褪。
那打扮室太小,站了几个大老爷们后,就显得有些拥堵,安遥便出到门外等待,顺势走到那搭话的小厮身边,轻问:“那阿剪刚才如何没戴呢?”
“甚么时候去的?”
杭修插话道:“别闲谈了,快把钥匙拿来啊!”
“差未几大半个月前,如何了?”
阿景点好灯,便恭敬退了下去。
“仿佛是南境那边吧……”
雀翎虽有些旧损,却能看出经心保养的陈迹。
莫非这就是邻桌阿谁盛饰女子口中所述,具有特别意义的帽翎?
考虑的刹时,里头已经亮了,安遥定睛一看,点灯之人恰是刚才引他们落座的阿谁跑堂——阿景。
杜三娘忙问:“谁有打火石?快来点灯。”
桌上立着个精彩的雕花铜镜,前头整齐堆放着脂粉盒,一旁还摆着个巨型多层黑漆描金嫁妆。
“诶,疼疼疼……”杭修被拽得一阵生疼,猜疑地看向阿虎,似是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对本身辖内的一桩命案如此上心,可见阿虎一脸当真,他也只好暂收迷惑,表示杜三娘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