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忧虑[第3页/共3页]

“独行先生，能够付上月酒钱吗？”店东见此不慌不忙，早有应对之策。

“不能。”男人点头，他入楚为谍前曾历战阵，晓得强弩的真正代价。“荆之强弩与天下弩弓分歧，其以木臂为弦、构造机巧。韩弩虽可及远，却落箭不定，箭与箭相隔数十步之远，并且射速缓，一时候不过射十箭，少之又少。荆弩传闻可射四百步，超越韩弩，百箭射出，所中之靶不过三丈宽，射速又急，数息之隔便可发箭。两军对垒，阵而后战，如果以荆弩数十部射我主将，惨如蜂虿，无人可免。”

“二者皆否？！”酒客们大哗，他们也懂一些占卜之术，命辞是扣问神灵之言，普通是正反两辞，分刻于龟甲摆布。行卜夙来是非左即右，哪有二者皆否的。

“荆人好淫祠、信鬼神，五星连珠、圣王降世之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男人忍不住打断，“强弩确为军之利器，咸阳那边固然没问，可我已安插，何如他们设防甚严，无从以得。”

“荆王寿尽是真事？”男人问道：“荆王当立谁为大子，王子荆吗？”

“若真是非是即否，为何宫中不闻立大子之言？”蓝衣士人蔑笑，他是酒坊常客，知名无姓，自称独行客。且身负宝剑，那是一柄两尺古剑，有富者欲购，后皆悔之。

“太庙之卜，真是二者皆否？”同一条贩子，西面呼喊混乱，东面尽是靡靡之音，隔间以内，金玉之光夺目，有人也在议论三日前太子择立之事。

“恰是。”这边的动静可不是空穴来风，“此次占卜，大王亲为贞人，太卜卜之，观曳为占。不料兆纹摆布不异，无辨凶吉，故观曳叹曰：‘此非立大子之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