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身份暴露[第2页/共2页]
骨节清楚的手悄悄敲击着桌案,卫辞平静自如:“我很忙。”
二来,玉无殇这个狗东西如何会有夫人?
沈菀提着裙摆,明丽的笑容如绽放的春光,毫无保存地撞入他的天下。
见她孔殷地点头,卫辞却放松下来,身子微微靠着椅背,唇角勾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
沈厌溪眉头舒展,不悦道:“一年前的事,我如何能够记得?”
十一已悄悄退下,卫辞不着陈迹地将那锦盒推到一旁,声线陡峭冷酷。
飞雪居三楼,柔纱绽放了朵朵艳红的血花,满地是碎瓷片与歪倒的桌椅,一名琵琶女瑟瑟颤栗地缩在角落,因惊骇而颤抖的手拨弄着弦音,更是为这场血腥搏斗添了几分诡异。
那人肝火冲冲,一袭青衣风尘仆仆,温润雅俊的面庞现在因气愤而略显狰狞。玉冠垂下的流苏与墨发交叉着,每一丝都明示着仆人的肝火。
“澹州沈家之女,沈菀。”
那人很快没入了稠浊的人群,唯留一缕淡淡的女儿香,为沈厌溪添了几分醉意。
卫辞不觉得意,“何事?”
一来,沧澜阁如何能够会玉无殇的夫人的东西?
“唉……”
酒杯被重重安排在桌面上,玉无殇明显没了耐烦。
十一呈上了一个锦盒,内里安排着是一块品相极佳的玉石,光彩纯洁,杂质几无,更妙的是,那玉石上另有一点粉红,好似花蕊般含苞欲放,尚未成形,便已能料想,这玉石若雕镂成花簪,定然是浑然天成,浓淡适合。
一声悠长的感喟,惊走了池中的锦鲤。美人笑容满面,黛眉频蹙,愈发惹人顾恤。
蝉声噪噪,闷热的暑夏不见一丝风,天井内的林木绿得深沉,却也叫人更加困乏。
她现在就像是被绑住了脚的鸟儿,必须奋力一搏才气摆脱窘境。
沈菀一激灵,俄然就来了精力。
烦苦衷?那可多着呢。
影象如潮流般减退,现在沈厌溪看着面前这支一模一样的簪子,神采一阵青一阵白,格外都雅。
沈厌溪抿着唇,认命道:“买动静。”
“噔!”
“无殇阁比来在都城行动频繁,乃至连玉无殇都出动了,整日出入珠宝金饰阁,仿佛在找一支玉簪的出处。只是那簪子不比平常,京中的珠宝阁皆无人晓得。”
沈菀从前面勾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后日就是七夕了,小娘舅能陪我去玩吗?”
“何事?”
她忙不迭地叮咛青竹取来笔墨,手札一封,命她送去姜武侯府。
书房内,卫辞翻阅着卷宗,听着十一的回禀,面不改色道:“本年雨水不敷,江北多地干旱,他既然这么闲,便打发他去赈灾吧。”
“玉无殇!你又发甚么疯?”
被扣在盛瑾那边的小金库还没拿返来,卫家那边也没有半点动静,卫辞虽与畴前无异,但她也能模糊感遭到他的占有欲和警戒越来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