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沈菀反击[第1页/共2页]
青竹瞥了一眼阁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回身走了。
她现在瞧着沈菀,就跟瞧着亲祖宗似的,对她嘘寒问暖不算,还经常在卫老夫人面前提起沈菀的亡父亡母,惹得卫老夫人对沈菀愈发惭愧,对薛姨娘也愈发仇恨。
卫辞反复了一遍,“薛逸是我杀的,跟沈菀没有干系。”
凡是他想做的,谁也拦不住,他不想做的,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动都不动一下。
屋内燃着地龙,一室的女儿香混着淡淡的药香,丝丝缕缕地将他拽得越陷越深。
卫辞拦住了青竹的施礼,摆摆手让她下去。
卫绅目光幽深地盯着他,直接问:“你为何要杀他?”
珠帘被掀起,微微摆动着缠绵的弧度,矗立苗条的身影愈发衬得屋内逼仄紧急,而他的目光,更如狼普通舒展在沈菀身上,涌动着莫名的暗潮。
薛姨娘清楚得很,那里是卫绅不在,清楚是元氏借机落井下石,用心想打压她罢了。
他向来不知秉公枉法为何物,一身硬骨头,别说卫家人了,就是天子都未曾让他弯过腰。
“娇月姐姐的手如何流血了?”
独一让他们想不通的是,到底薛逸犯了多么罪过,能让卫辞不吝粉碎律法,直接跳过审判而正法薛逸。
卫辞陪了她一夜。
薛姨娘被关了大半个月,已经快被憋疯了。
听着前院热烈的声响,再看看本身这冷僻的院落,薛姨娘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抬手掀翻了婢女娇月端来的热茶,滚烫的茶水泼红了她的手背,娇月疼得惊呼,却遭来了薛姨娘一顿打。
薛姨娘脸孔狰狞,泄愤似的冲着她的脸颊甩了两巴掌。
世人纷繁惊诧地盯着卫辞,几乎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
一来二去,便到了靖安侯府下聘之日,这场婚事是卫老国公和靖安老侯爷定下的,也算是靖安侯府攀附了,不过程砚书与卫嫣然郎才女貌,脾气相合,两家对这婚事也无贰言。
沈菀趴在床上,听着青竹絮干脆叨,眉眼间一片暖色。
“多谢表蜜斯,奴婢本身来就好。”
她笑得一脸朴拙,声音又柔,特别跟青竹站在一起,浑然没有主子的架子。
沈菀看着她仓惶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偏头朝青竹叮咛了几句。
“娇月姐姐不必严峻,虽说你是薛姨娘的人,但那日在映月阁内,你并未对我脱手,我亦不会迁怒于你。”
大掌悄悄抚过她紧皱的眉头,许是后背的伤口作痛,她睡得并不安生,几声梦话恍惚不清,模糊可闻声她呢喃着唤他“小娘舅”。
一句话问倒了薛姨娘,也搞蒙了卫家人。
青竹帮她揉着药,忿忿不平道:“那名胡言的小厮已经被四爷杖杀了,若非老夫人顾及小少爷,向四爷讨情饶薛姨娘一命,四爷还想把她送去大理寺呢。不过她也式微到好,老夫人把她禁足了,没有号令不答应她出来。”
一句话,把世人堵得无话可说。
娇月忙不迭地跪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哭,只能任由她出气了,才敏捷地清算碎茶杯退下去。
皇宫的药当真有奇效,第二日沈菀便不大疼了,但还是得在卫老夫人面前装装模样的,要不然如何显得她不幸又无辜?
沈菀仓猝抽出了帕子,谨慎地裹住了她的伤口,一边柔声道:“我娘说了,女子的手便是第二张脸,特别像娇月姐姐这般标致的手,可不更得好好护着?”
娇月惊诧地昂首,听着沈菀叮咛青竹帮她把碎掉的茶杯清算一下,半是震惊半是惶恐,便要回绝,又听沈菀惊呼一声。
一过拐角,便几乎与劈面走来的人相撞,娇月猛地后退了一步,托盘内的碎片又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