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目击证人[第2页/共2页]

沈菀见她们三三两两地在御花圃内投壶戏蝶，回身便想找个平静之地，却有人不肯放过她。

本日她穿戴一身水青色的襦裙，墨色发髻中别着两只素银簪，脸上靠胭脂压下了几分艳色，成心柔化了五官，以免喧宾夺主，惹人谛视。

她端坐在首位，身上穿戴深蓝色的绣金衣裙，经心刻画的妆容下，模糊可见几道细纹，特别是浅笑之时，眼角处绽放浅浅的鱼尾，是光阴留下的陈迹。

殿内有很多世家令媛，都是盯着太子妃这块肥肉来的，卫家女人抢了她们的风头就算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沈菀，更是令她们警铃高文。

沈菀直接疏忽程可青朝她投来的威胁的目光，握住了卫嫣然的手，淡淡一笑。

沈菀故作羞怯地笑着，内心却犯嘀咕着，这卫皇后不是给她拉仇恨嘛。

程可青如旱鸭子普通在水里扑腾着，被人捞上来的时候，头上还挂着几条水草，浑身的淤泥脏了罗裙，经心刻画的妆容更是花得不堪入目。

沈菀本能地嗅到了一丝伤害，将银簪往身后藏了藏，警戒问道：“你是何人？”

盛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脸上的心虚与哑忍，恍然间想起了曾经在窗台前瞥见的那只被蛛网困住的胡蝶，明显脆弱得不堪一击，却还扑腾着柔弱的翅膀想挣开桎梏，最后不吝折翼求生，就如同面前的少女。

沈菀不欲多生是非，临时忍了这口气，却没想到程可青变本加厉，接连砸过来几个沙包，沈菀避无可避，挨了几下，惹得世人一阵嘲笑。

摘星楼上，盛瑜看着“落荒而逃”的沈菀，不由摇了点头。

沈菀站在春季下，屈辱地握紧了拳头，清凌凌的眸子泛着凶光，刺得程可青后背一凉。

沈菀安闲一笑，镜子中倒映着人面桃花，一颦一笑之间，却埋没凛冽杀机。

这般空有美色而无胆识的女子，也就只要楚君鸿阿谁蠢货喜好。

卫皇后原名卫涵，她的面貌并不超卓，起码与圣宠不衰的楚贵妃比拟，她算不上是一个美人。但身为皇后，她也不需求仙颜，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站稳脚根，将太子扶养长大，便可见其本领。

程可青正单脚站立，另一只脚半抬着将毽子往上踢，俄然膝盖处被猛地一击，她重心不稳，在几声惊呼当中，跌入了小水池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