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卫辞起疑[第1页/共2页]
“别哭了。”
沈菀暗喜,卫辞这是在跟她解释吗?
卫辞一噎,本不该与她议论公事,但见小女人一脸委曲气愤,卫辞还是无法地让步了。
来不及思虑沈菀这话甚么意义,卫辞便感受脸颊一疼。
“4、四叔……”
沈菀硬着脖子,“我有说错吗?我为了帮你破案,不但中了药,还受了风寒,病了这么多天,你都不来看我!现在来了,倒是问东问西,好似我是你的犯人一样!”
卫绅沉着神采,“子书,你甚么意义?”
卫嫣然亦是惊奇不已,仓猝向卫辞见礼。
“都是借口!”她用心将眼泪都糊在他衣服上,“我看小娘舅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忘恩负义!”
一颗颗珍珠泪自脸颊滚落,沈菀一脸倔强,“薛姨娘说得没错,或许我就是扫把星,走到哪儿,不利到哪儿,谁都能够踩我一脚。薛逸,三表姐,薛姨娘,他们有卫国公府撑腰,我甚么都没有,既如此,我倒还不如回儋州去,就是饿死,也好过遭人白眼。”
安抚人的话还是冷硬,却也不刺耳出此中的别扭。
卫辞如同被灼烧了普通,猛地收回了手,面色安静,呼吸却沉了几分。
卫嫣然内心犯嘀咕,这两人如何奇奇特怪的?
“小娘舅,你送我回儋州吧,我想我爹娘了。”
她嗫嚅着,悄悄唤了一声,目光闪动着,不敢直视他眼里锋利的冷芒。
卫辞敏感多疑,如果他想查,定然轻而易举地便能晓得她暗中探听他的踪迹,自导自演了这一出戏。
“沈菀,”卫辞问,“你为何会在望春园?”
沈菀刚好碰上了卫萱然,卫萱然又刚好起了歹念,行凶之时又刚好被他瞥见,这统统巧得就像是提早设想好的一样。
“雍亲王是皇上的弟弟,被害死的几位女子又是世家令媛,略微措置不慎,全部大理寺都得遭殃。这几日我在大理寺忙得不成开交,本日方偶然候回府。”
卫绅面色乌青,扭头就冲着薛姨娘重重甩了一巴掌。
他连薛姨娘和盛瑾一事都晓得得一清二楚,想来这流风院内有很多他的眼线。
沈菀浑身一僵,如同被捏住了七寸的蛇,猖獗地扭动着想要逃离他的魔掌,混乱当中不慎跌落下床,卫辞也没防备,被她扑倒在地。
薛姨娘深知卫绅的脾气,哭得梨花带雨,那张楚楚动听的脸,也让卫绅消了几分火气。
“蜜斯!大蜜斯她们来看你了。”
如此密切的行动,别说卫辞,连沈菀都愣住了。
“胆量肥了?”
卫绅自知在卫辞这里讨不了好,卫萱然的行事,实在是她理亏在先,不得已就此作罢。
卫辞只是看着她,目光幽深,也不知信了没有。
派人给沈菀送了些补品压惊,卫绅便倔强地拽着薛姨娘分开,这场闹剧方才闭幕。
“小娘舅……”
沈菀借坡下驴,一头扎进他怀里,哭声低低的,闷闷的,仿佛猫爪一样,悄悄挠了一下卫辞的心,不疼,但痒得短长。
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眼角红彤彤的,清凌凌的眸子仿佛落空了焦距,又仿佛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内心。
沈菀不必昂首,也晓得卫辞现在的神采如何。
青竹不知何时退了出去,屋内就剩下卫辞与沈菀二人。
方才还哭闹不断的小丫头猛地扑到了他身上,温热的小手缓慢地在他脸颊上揪了一下,力道还不小。
卫辞眉头一蹙,“沈菀,你又闹甚么?”
卫辞看着那双清澈清澈的眸子,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道:“没有下次。”
“搞垮卫国公府的,怕是薛姨娘你吧?”
一道沉厚有力的声音砸下,沐浴换衣完的卫辞大步踏了出去,墨色长袍上绣着银纹,在阳光下晃着细碎的光,几乎迷了沈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