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似梦非梦[第1页/共2页]

申屠祁不解，“你到底去塞北做甚么？”

十一却道：“部属只知，如果主子就这么罢休了，你与表蜜斯此生就再无能够了。”

见他们两人又要吵了，沈菀从速转移话题。

申屠祁愣了一下，懒惰道：“那不如我带你去关外吧？那儿可比大阙好玩多了。”

内里风雪不知何时停了，细柔的雪花落在窗台，融入了少女缠绵的闺梦。

她栽倒在他怀中，尽是信赖和依靠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双手惯性地攀着他的脖子，几声恍惚不清的呢喃，被湿热的吻淹没。

“菀菀，跟我归去好不好？”

“不然呢？像之前那样把她关起来？”

申屠祁转动手中的匕首，目工夫郁，“我去帮你宰了她！”

都城的过往，就仿佛一场缠绵悱恻的梦，她抽身拜别，而他仍深陷此中。若将来垂老迈矣，他孑然独坐庭前，是否还会回想起幼年光阴，阿谁在他的生射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女人？

沈菀浅浅一笑，淡然道：“我已经风俗了。”

他慎重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将已经熟睡的少女放入被窝。

卫辞一怔，那一刻竟不知是该欣喜，还是该心疼。

姜弋面露悔怨，“我只是想劈面跟她道个歉。”

“我如果归去了，小娘舅会被人骂的……”

傅夫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心疼得感喟。

到达良州境内时正值年关，因风雪漫漫，他们便于良州城外的村落落脚，意味性地吃了团聚饭，申屠祁和沉舟便抱着农家酒，扬言要把对方灌趴下，氛围好不热烈。

车厢里一阵沉默，就在申屠祁觉得她不会答复时，沈菀缓缓道：“不去塞北，我也没处所可去了。”

若非沈菀情愿，谁也留不住她。

“十一，我留不住她的……”

沈菀也喝了很多，较着有了几分醉意，摇摇欲坠地被农家的小女儿扶回屋里歇息。

卫辞就站在城楼之上，看着那辆北上的马车，曦光之下铜铃摇摆，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沈菀照着铜镜，细白的脖子处有一道较着的血痕，那是方才被姜弋割的，血流得未几，就是刺疼得短长。

悠长的沉默后，是一声沙哑的疑问：“为甚么？”

傅夫人讶异道：“菀菀身上另有胎记呢？哟，是只小胡蝶！”

“再无能够”四个字，令卫辞心口一震。

“主子就不怕，表蜜斯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了吗？”

他站了好久，直到重重雪松将其淹没，古道的绝顶是残虐的风雪，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他回过甚，瞥见了追上前来的姜弋。

那胡蝶扑扇着翅膀，伏在沈菀肩头，好似随时会振翅而飞。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肉一样，湿红的眼眶中凝着怠倦的血丝，现在却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

沈菀顿时来了兴趣，听他提及关外的趣事，一旁的沉舟也听得津津有味，冗长旅途中的古板与倦怠，被对关外的神驰与崇拜逐步冲散。

从都城眼巴巴地赶来剿匪，不吝主动跳入姜稚渔的骗局，来赌沈菀的心，又何曾能让她对本身多看一眼？

傅夫人盯着那胎记看，越看越感觉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甚么处所见过。

“沉舟，送我们到下一座城池，你就归去吧。”

沈菀翻动着纸页，好笑道：“不然呢？”

傅夫人絮干脆叨，话里话外的意义都是让沈菀好好考虑傅玄，到时候嫁到傅家来，她必定把她当亲生女儿心疼。

窗外北风残虐，屋内灯火暗淡，俄然一阵熟谙的青竹冷香袭来，沈菀迷含混糊地展开眼睛，瞥见了一道熟谙的身影。

“这姜稚渔也过分度了，竟然连这类事都做得出来！”

身边的十一问：“主子，你就这么看着表蜜斯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