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等我回来[第2页/共2页]

姜弋长年待在塞北，在都城逗留的日子屈指可数，何况姜家行军参军，对地步并无兴趣，更无人打理，又如何会买这么多地步？

那一年沈菀只要十三岁，玉无殇赶不回倚红阁陪她过年，便也不准她出门。她便呆呆地坐在屋顶上，看着远处万家灯火透明，薄弱的身躯被厚重的大氅袒护，她转头就瞥见了如鬼怪般俄然呈现的丛寒。

沈菀眸光闪动，听着丛寒道：“倚红阁关不住你，这都城的宅院也留不住你。阁主临走前，本是让我找机遇带你走的，可我感觉，如果你本身不肯意，谁也留不住你。”

夜色幽沉，沈菀望着天涯的月，满脑筋都是丛寒临走前留下的话。

仓促忙忙几日即过，转眼便是小雪。

温聿一边叫苦连天，一边冒死处理，顶着两只黑眼圈，咬牙切齿。

温聿从混乱的书案上抬开端来，啧了一声道：“那白茵还住在姜府呢？该不会真的要给姜伯伯当续弦吧？”

卫辞不想管姜家的事，更不想见到姜弋。

他唤她兰音，不是以无殇阁阁主近侍的身份，而只是以丛寒的名义。

青竹被她打发去买香，沈菀在树下久久站立，转头之时，便瞥见了那辆停在角落里的马车，无声地等着她分开。

二人对视着，较着都想起了阿谁炊火残暴的夜。

檐下台阶湿冷，屋内暖意熏香，重堆叠叠的纱帐晃着轻波，两道身影堆叠交叉，偶尔溢出的几声低吟，又被粗沉的喘气淹没。

沈菀醉意醺醺，踏着软绵绵的步子站起家来，摇摇摆晃地指着天涯，娇软的声音被盛放的焰火淹没，却在丛寒的影象里耐久不息。

卫辞定定地看着她，手指掠过她的眼角，仿佛是想看看，为何她能用这般清澈无辜的眼睛，说着最无情最虚假的话。

“你不是向来不信这些吗？”

这两日又下了雪，天涯暗沉沉的，院内的青松也覆盖了一层白霜。

“我兰音，总有一日要分开这里，我要去都城，要去塞北，要去西漠……我要踏遍江山，做一只遨游四野的鹰，而不是金丝笼的雀！”

脑海中将姜家人及其宗亲过了个遍，卫辞便令十一将此卷宗送去给姜弋。